着感慨道:“任你有刀,也杀不尽负心狗啊。”
随后言不发赵铸怔怔望向西北,流露出忧心忡忡神色。南疆虽然有自己极其出色谍报系统,但是这多年来始终不曾把手脚伸到北凉那边,而北凉拂水房也默契地不去南疆安插棋子,这种尊重,不仅仅是北凉三十万铁骑和南疆拥有二十万劲军,不仅仅徐骁和赵炳两大权柄藩王相互忌惮,更多是种英雄间惺惺相惜,那种感觉,就像是看遍天下豪杰,平起平坐唯人。而到赵铸这辈,他这个燕敕王世子与新凉王徐凤年,又岂是寻常交情?
之前让龙宫林红猿掺和到那袭徽山紫衣浑水里去,何尝没有告诉徐凤年大不你就干脆放弃北凉含义,终归还有南疆这条退路为你留着。
赵铸到手谍报,最远都是从淮南道那边获取零碎消息,如今蔡楠和韩林分别担任节度使和经略使,似乎刻意拦截所有北凉军情传递渠道,大小驿路都已严密封锁,离阳朝廷邸报也对北凉局势只字不提,所以赵铸只知道王遂在二十天前,先是率领东线精骑大掠蓟北,然后奔赴河州,直指北凉幽州东面贺兰山地。好像流州和凉州两处战事都不利于北凉,在身边张定远顾鹰叶秀峰等人推演中,北凉胜算极小,除非是三线皆胜,否则无论是丧失流州龙象军这支机动骑军,导致凉州西门洞开,还是被杨元赞大军攻破葫芦口霞光城,与王遂骑军在幽州境内汇合,困守凉州州之地北凉边军都只能死,战死或者等死。至于凉州中线输,更是切休提。
赵铸轻声呢喃道:“输也好,到时候你兄弟二人,并肩作战。”
赵铸站直身体,伸出只手掌,紧紧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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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广陵西线那艘宴客楼船生硬气氛,在广陵王府邸内,赵毅赵骠父子亲自为昔年心腹下属宋笠大摆宴席,直闭门谢客广陵道经略使王雄贵也破天荒出现,当宋笠说起王大人幼子王元燃跻身京城礼部担任仪制清吏司郎中后,特地因此向王大人祝贺番后,原本难掩郁郁寡欢王雄贵顿时笑逐颜开。酒宴之上,暂时在工部观政两位年轻*员,在宋笠亲自为其中位姓陆年轻人挡酒后,然后被众人心有灵犀地忽略不计。那个贼眉鼠眼王府客卿张竹坡,跟锦衣还乡宋笠在以往并不对付,个是广陵道春雪楼首席谋士,个是被赵毅视为福将风流俊彦,不过在今晚,张竹坡寻遍理由向副节度使大人自罚七八杯酒,喝得那两撇鼠须都黏糊糊,世子赵骠对此眼神阴沉,赵毅始终脸笑眯眯。
酒宴落幕后当晚,两位打着视察广陵江河渠旗号工部*员,在王府别院相聚饮酒,其中陆姓男子竟然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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