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煌猛然起身,高高举杯杯酒,望向徐凤年,说道:“为幽州葫芦口!为凉州虎头城!为流州青苍城!敬王爷杯!”
司马灿,刘端懋,还有晋宝室也都起身举杯。
徐凤年起身后轻声道:“当不起这杯敬酒,你们就当敬那二十年无愧中原北凉杯吧。”
接下来喝酒就无拘无束,真正做到放开手脚,期间晋宝室两次去洗象池那边跟小贩买酒,反正司马灿到最后喝到去桌子底下找酒杯地步,而常遂也引吭高歌,却是用那谁都听不懂家乡方言哼唱,许煌也难逃劫,这位最重风仪美髯公喝得满髯都是酒水,就连饮酒最少晋宝室也喝得脸颊绯红,这让喝酒最多但却始终清醒着徐凤
年真正掌权个四五年,把边军大将都拢在手中,对太安城向来没好感北凉,不说矛头直指离阳,在西北边陲自立国,也是京城眼中人之常情吧?”
常遂哈哈笑道:“好个人之常情!”
司马灿嬉皮笑脸问道:“王爷,真没有想过这事儿?”
徐凤年摇摇头,没有说话。
常遂终于开口说正经事,醉眼朦胧道:“说到天下各路兵马,能称之为雄兵,其实也不多,老底子是北汉禁卫军蓟南步卒,已经给杨慎杏糟蹋。阎震春骑军原本是离阳等精锐骑军,可惜,老将也是死憋屈,非战之过。现在剩下来其实屈指可数,新任淮南道经略使蔡楠,原本六万兵马扩充到八万,战力反而下降不少。兵部尚书唐铁霜手打造出来辽东朵颜精骑,不俗,辽西藩王赵睢黑水铁骑也不错,吴重轩南疆‘大甲’,号称能与燕文鸾幽州步卒较高下,燕敕王赵炳本人亲领四万无锋军,向藏藏掖掖,空有名头,不晓得真实战力。至于水师,好好支广陵水师被分为二,就不用提。青州水师早就给青党*员侵蚀得塌糊涂,如果能用嘴皮子打仗,大概能够天下无敌。数来数去,真正能够保持足足三十年锋芒不减兵马,也就只有你们北凉边军。”
常遂站起身,缓缓道:“中原大地之上,靠天险和城池是绝对挡不住北莽铁蹄,所以要站在这里,站在唯支可以人数劣势还可不退半步北凉边军中,略尽绵薄之力,为中原挡上挡。”
常遂仰头喝尽大半葫芦酒,“幽州葫芦口,两城数百堡寨,北莽马蹄推进之时,只有在北凉守军死绝之后!”
常遂喃喃自语道:“不曾亲临边关时,醉酒后写那边塞诗,总觉得大气磅礴,如今才知道真正百战边关,点都不是书生想象中那豪气干云。”
常遂朗声道:“何必为死人写诗歌,不如死在此地留遗言!”
司马灿轻声道:“二师兄是真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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