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讲势,武人过招,也讲气势。那西楚国势,就在谢西陲西线战败杨慎杏阎震春两员春秋老将寇江淮在东线大放光彩和曹长卿战而定广陵江之后,几乎达到顶点。但是……”
许煌往自己只剩半酒杯中倒满酒,又指指手边酒瓶,“西楚国势再盛,终究是杯酒而已,而离阳之势,则是大如酒瓶,杨慎杏蓟州步卒伤亡不小,阎震春骑军战尽没,甚至广陵王赵毅水师全军覆没,瓶中酒水,仍是比这杯中酒要多,多很多。这还仅是们纸上谈兵,说那兵力多寡而已,离阳真正大势,在于新帝登基后,离阳民心,依旧稳固,甚至可以说是愈发稳固,永徽祥符交替,远没有外人想象中那般动荡不安,所以离阳西楚之战,前者可以战功成,后者却是败皆休!”
许煌伸出手指先后点点广陵江北岸处重镇,和南岸剑州处关隘,沉声道:“若是那曹长卿,就在老将吴重轩率领南疆大军半数渡江之际,派遣员敢打硬仗悍将带万精军南下到此,掐断退路,再让员老成持重善于防守将领死守西线门户,让南疆十万大军想战战不得,想退也退得不舒服。”
徐凤年微微俯身看着地图,皱眉轻声道:“北凉步军副统领顾大祖提到过吴重轩这名老将,认为此人治军领军都远在杨慎杏和阎震春之上,麾下猛将也不在少数,长途跋涉异地作战,吴重轩不会不盯着自己后方。”
许煌瞥眼身边翘二郎腿嗑瓜子司马灿,后者悻悻然放下手中那捧瓜子,正襟危坐道:“吴重轩和他身边那拨功勋悍将,都是打老仗经验丰富之辈,不会如此疏忽,但是呢,兵书上俗话说千里不运粮,这是南疆大军潜在不小隐患,更致命缺陷,更不是吴重轩等人可以解决,那就是再热血再激昂沙场之争,从来都是庙堂之争无声无息涟漪,自离阳先帝起,就信不过燕敕王赵炳,当今天子也不例外,削藩削藩,说到底不就是拿北莽削北凉三十万铁骑藩,用西楚削南疆二十万虎狼之师藩?吴重轩要是轻而易举打下西楚,太安城那帮官老爷就不怕人家十几二十万南蛮子,没事做,就顺势口气跑到他们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啊?”
司马灿忍不住偷偷从桌面上重新拣起把瓜子,边嗑瓜子边含糊不清道:“北凉漕运受困,南疆十万大军又何尝真舒坦。所以这场仗啊,吴重轩万能打趴下曹长卿,那是他有通天本事,这期间朝廷肯定也要动手动脚,就跟当初阎震春不得不‘心领神会’涉险冒进是个道理。打成僵局,离阳朝廷最开心,打输,就等着被南征主帅卢升象就地整编收纳吧,兵卒都别想回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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