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混在
起。
宋夫人就要跟着跪下，却发现自己无法从椅子上站起身，徐凤年微笑道：“不是
宽慰宋夫人，今天这件事，不是什
坏事。”
宋夫人瞥
眼于清灵，咬牙切齿道：“按照拂水房
规矩，宋煌煌作为于清灵领路人，最轻责罚也是自断臂！”
于清灵额头磕在地面上，伤心欲绝道：“夫人，都是该死！王爷，请你不要责罚夫人，于清灵愿意自尽谢罪！”
徐凤年冷笑道：“于清灵，刘怀玺替你求情，你替宋夫人求情，都是求情。但是你相信吗，你是真心实意，刘怀玺却是心机深沉自保之道，看似男子气概，实则是心性狠辣之辈凭借本能做出上策之举。也许你会问为什能看穿，认为是徐凤年在污蔑向来连做恶事也光明磊落刘怀玺。”
徐凤年自嘲笑，“真要说理由话，就只能解释为本身同样是性情凉薄之人吧，坏人看待坏人，总是比较准。不是不可以逼着刘怀玺杀你求活，只是你情绪剧烈起伏之际，刘怀玺也笃定不会轻易杀他，他随便演戏给你看，摆出任人宰割样子，你只会对他更加痴心片，说不定当时就干脆利落地咬舌自尽。”
于清灵心底只生出丝怀疑，很快就抬起头，眼神坚定，“不会！”
徐凤年拿袖子擦擦酒碗边沿，递给宋夫人，自己直接拿起酒坛子灌口，淡然道：“其实说起来，刘怀玺杀不杀，都是小事，因为刘怀玺投靠谁不是他可以决定，在出现之前，他只能选择依附西蜀，这家伙谎话连篇，真真假假，比如他说西蜀和南疆出价，是真，离阳朝廷织造局给出条件最不入法眼，则是假，之所以不答应，是因为刘怀玺清楚那是纸上画饼，饼再大，他也吃不着。陈芝豹统辖下西蜀势力，也许可以容忍个划地为王雪莲城刘将军，由着他在边境上逍遥快活，但是绝对不会让刘怀玺带人去任何个地方，只要他敢离开雪莲城步，就注定是个死字。所以刘怀玺真正想要投靠对象，是在他看来稳操胜券北莽，所以他在等，只有等到北莽打下虎头城，攻入凉州境内，他才会表态。如果万北莽战事失利，他就会退而求其次，转投西蜀怀抱，陈芝豹对他这种人和他带出来几千散兵游勇，根本看不上眼，毋庸置疑会拆散他兵马。当然，这是刘怀玺见到之前打算，今晚以后，他有燃眉之急，必然是大开庙门不烧香，事到临头献猪羊，明着效忠他并不看好前景北凉，暗地里火急火燎联系西蜀。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让宋夫人派你亲自盯着刘将军府邸跟西蜀接头事项，到时候你定会对刘怀玺大失所望。”
徐凤年突然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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