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刘怀玺抬起头，咧嘴笑道：“要杀要剐，凉王随意！但是刘怀玺只求
事，不要怪罪于姑娘！”
徐凤年小泯
口酒，天气仍凉冷
暮春时节，刘怀玺很快就汗流浃背。
徐凤年笑道：“刘将军带着人先回府，北凉会出什
样价格，本王还要思量思量。对，回去后让人把那株雪莲送来雪荷楼。”
刘怀玺始终低头弯腰离开屋子。
房内，宋夫人脸色冰冷，抓住还盛满绿蚁酒瓷碗，狠狠砸在跪在地上于清灵头上，酒水渗入青丝，跟女子头上
玺大笑道：“宋夫人洞若观火，
看去离阳当个兵部侍郎都绰绰有余！”
刘怀玺突然放低声音，眯起眼，似乎是想尽力隐藏锋芒，“据传清凉山有座梧桐院，女子翰林代替那年轻藩王批朱，宋夫人做那北凉女学士，也不差。”
于清灵拎来两壶酒，是北凉绿蚁酒，这并不是什稀罕事，便是对北凉极为恶感京城，绿蚁酒也是风靡时，尤其是民间，辛辣味长绿蚁酒很受欢迎，因为价廉物美，在离阳漕运体系中更是当之无愧首选。于清灵在桌上摆下三只碗，倒满三碗后，酒香扑鼻。于清灵知道宋夫人虽然很少喝酒，但酒量之好，让人咋舌，饮酒如喝水，让两三个所谓酒中豪杰喝趴下，轻而易举。宋夫人端起碗，饮而尽，默不作声。
刘怀玺也是仰头口气喝光那碗绿蚁酒，在伸手跟于清灵要酒时候，望向宋夫人，自嘲道：“夫人，刘某人自认今天还算爽快，雪荷楼就不能也给句爽快话？”
徐凤年终于开口道：“刘将军其实不太爽快。”
刘怀玺笑，转头看着这个十多年来唯个能让宋夫人心甘情愿做陪衬绿叶男人，“哦？公子此话怎讲？”
徐凤年与他对视，平淡道：“昨天在雪莲城东北小巷两场架，头场，刘将军死个堪当大任螟蛉义子，后场，刘将军亲自在远处高楼观战，虽然看不太真切，对身手吃不准深浅，深夜入城今晨出城那两骑，想来也猜不出身份。但是比那个中原剑客邵牧，比屋外雪荷楼蒙离，比你刘将军要高出些境界，是显而易见事情。最重要点，你带着两百号府上最精锐人马，气势汹汹赶来，抱着不战而屈人之兵想法，之所以在进屋之前，让你安插在雪荷楼谍子捎话给他们按兵不动，是因为你刘怀玺临时获悉真实身份。那个人忌惮修为，应该不敢开口说话，可能是用茶水在桌上写下北凉王，也可能是徐凤年，对吗？”
宋夫人猛然抬头，怒视于清灵。
后者瞬间脸色苍白。
刘怀玺放下酒碗，双手撑在大腿上，然后站起身，弯腰抱拳道：“草民刘怀玺，拜见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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