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鸾叹
口气后，很快爽朗笑道：“王爷，
心结没。说来好笑，
开始赶来胭脂郡，是想厚着脸皮跟你
年前那个没重新练刀习武世子殿下，敢对天人不敬？”
“心猿意马，心猿意马……道教有‘心猿不定，意马四驰’警示，佛家也有‘制御其心，调伏猿马’说法，但是具体怎
做，都太笼统飘渺，读书识字直都是奢侈寻常老百姓，做不来。儒家就很简单明，个字，礼。礼既是框架，其实更是只牢笼。老百姓不懂，没关系，们订立很细规矩，你们跟着做便是。想儒家能够在诸子百家中脱颖而出，最终枝独秀力压别家，这是很重要原因之。当然，是个人都喜欢无拘无束，自由是天性，在这种几乎不可调和冲突矛盾下，儒家又跟人性本恶墨家产生巨大分歧，儒家圣人早早提出人性本善，后世贤人不断用各种手段潜移默化，比如那蒙童稚儿捧起书本后，就都要死记硬背否则会挨板子‘三百千’，说到底，这就是教化之功。而有趣是，道教圣人又跑出来打岔，说要‘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谁对谁错？也许没有对错。”
“黄三甲覆灭春秋，所做之事，只不过是给天下人个更早拥有叫做‘自由’选择机会。而张巨鹿这个做整整二十年离阳缝补匠读书人，则是用自己死，为这种他‘背着’赵家去推波助澜后世‘自由’，提前缝补条框架，也许他张巨鹿根本是徒劳，毫无意义，但既然能想到也能做到，那就去做，这就是张巨鹿。徐凤年做不到，你燕文鸾做不到，那些永徽之春名臣做不到，甚至连坦坦翁和齐阳龙也样做不到，事实上除他这个碧眼儿，没人做得到。”
“也许再没办法三寸之舌‘祸害’世人黄三甲，没有跟们说句话：知罪，其惟春秋。”
“那个没有封遗书句遗言前任首辅张巨鹿，本该笑着留给所有把他当傻子后人句话：子非鱼，安知鱼之苦乐？”
燕文鸾拎着酒壶，站在徐凤年身边，这是他第次听着徐凤年长篇大论，这个年轻人当时在陵州在幽州杀人，可没这般絮絮叨叨。
不过燕文鸾点都不厌烦。
燕文鸾手负后，手倒酒入嘴，喝光以后，晃晃酒壶，意犹未尽，问道：“那李先生呢？”
燕文鸾转头时候，看到这个年轻人笑，伸手指指北方，徐凤年脸上有着他燕文鸾这种大老粗武人注定没有那种风流。
“世人不是都说师父心狠手辣喜好绝户计吗，洪嘉北奔，是他绝中原读书种子户，然后到北凉，那十多万流民，只是牛刀小试而已。接下来，大概就是北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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