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鸾歪头轻轻吐
口唾沫在地上，依旧是不温不火
语气，“什
狗屁玩意儿，比凉州那些骑军老字营，差十条街。”
老将军就这径直离开霞光城。
皇甫枰脸色古怪，但是他暂时不能离开霞光城，只是默默将这位步军统帅送行到城外，然后赶回城头，果然没有谁离开，完全是纹丝不动，谢澄舒三人依
尉统领，分别是钟洪武和刘元季两个老家伙心腹爱将，当时钟洪武丢官，咱们那位校尉大人就卸甲辞官以币心，这也就算，反正钟洪武带出来将兵大多是那个德行，可给刘老儿当过亲兵荀淑，照理说不该这胆大包天才对。说吧，在场诸位大人，还有多少人是对
将流州卒撤出前线战场心怀不满。”
城头上人人大气都不敢喘，尤其是霞光主将谢澄舒和两位副将，已经噗通跪下，连场面上那些请罪言语都不敢说
个字。
何仲忽赶紧打圆场，脸无奈道：“瞧你这话说，都摆出这副吃人架子，谁还敢跟你掏心掏肺说实话。”
燕文鸾没有说话。
何仲忽叹口气，对霞光城三位将领笑笑，和颜悦色说道：“都起来吧，大将军说多少次，男儿膝盖不是用来给人下跪。你们三人中有两个可都是去过清凉山面对面见过大将军，哪次不是让你抱拳行礼就行？”
燕文鸾突然说道：“虎扑营去掉营名。”
此言出，就算是何仲忽都脸色剧变，更别提还跪着谢澄舒三人。
北凉老字营要是打败仗，甚至是打胜仗但是战果大小输给其它老字营，那都跟挨刀子样难受，至于去掉营名？那比杀他们还难受！在北凉，个老字营就算把人马都战死，死得个不剩，仍然可以保留营名，事实上所有老字营最喜欢相互攀比，历年战事累加，先是比拼谁杀敌最多，比拼谁战力更胜筹，到最后，连满营死绝次数都能拿出来比，而且在最后这项比试中胜出，很能让人心服口服。像那跟莲子营鹧鸪营和大马营同为最老资历战营先登营，就凭借此事夺魁，这多年向以第老字营自称，就算是个小卒子，路上见着别营都尉甚至是校尉那可都是鼻孔朝天，因此导致北凉边军中有个外人无法理解古怪现象，经常会有“这辈子校尉，下辈子将军”，意思是说那些老字营把手宁愿辈子当个校尉，也不乐意去当什官位品秩更高将军，要当将军就放在下辈子好。
虎扑营去名，这就意味着世上再无虎扑营，等于营中所有战死和因伤才退出前辈们，所有心血都将付诸东流。
尤其是那些战死在他乡老字营先烈，在北凉边军眼中就会成为生生世世不得安息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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