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好奇道：“你是如何解
签？”
李玉斧答道：“贫道没有跟老人说实话，只说是中签，福祸参半，得看造化。”
徐凤年问道：“那孩子埋怨什
？”
李玉斧无奈道：“怨
要就不该说谎，要就该好人做到底，替老人孙子‘换签’。”
徐凤年想
想，没有多说什，他不是小道童余福，自然清楚这其中复杂门道，感慨道：“看来当初老掌教王重楼摊上那个小师弟，肯定也吃足苦头。”
登高望远，才明白
个道理，叫店大欺客。就像是个去下饭馆子客人，虽然身份特殊，可以经常吃上山珍海味，但还是难逃老天爷这个店家给你吃什就得吃什命，黄龙士曾经泄露过天机，说大概在这几年里头就得吃上顿断头饭，然后就没下顿。这大概就是‘那个’在这世命中注定下场，镇守西北国门，但战死，北凉没，三十万铁骑没，在史书上留下些不知褒贬只言片语，然后这页就算翻过去。后世如何，就又得看老天爷如何提笔写书。”
徐凤年眼神坚毅，“但自练刀起，就没想过要认命，那时候个狗屁世子，就是奔着跟杨太岁柳蒿师这些高手报仇去，后来在山顶，则是奔着斩龙斩天人去，现在则是奔着保住北凉去。老天爷那碗断头饭，不乐意吃。所以你就也看到，老天爷也不是好商量，很快就出现北莽三线压境最糟糕局面，这也许就是所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6丞燕握紧徐凤年手。
冷风拂面，吹开徐凤年额头，他微笑道：“嫁给，吃很多苦吧。”
6丞燕跟这个男人肩并肩，“苦中有乐，余味无穷，够吃好几辈子。”
李玉斧笑而不言。
徐凤年轻声道：“武当山灵气都给挥霍得七七八八，对不住。”
道袍大袖轻轻飘摇李玉斧摇头道：“自古山川有人即灵。”
徐凤年问道：“不是有仙则灵？”
李玉斧笑道：“黄龙士说过世间有过仙人，然后身边再无仙人，世人越知
————
李玉斧带着徒弟余福来到山顶，这里有茅屋数间，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素朴却毫不杂乱，他们只看到徐凤年站在山崖侧，6丞燕身子骨弱，不堪山巅大风，便去间屋子里休息。
李玉斧走到徐凤年身边，小道童却死活不敢走近，离着两人得有好几丈远。
徐凤年轻声道：“省心吗？”
李玉斧回头看眼徒弟后，笑道：“比想象中不省心，这孩子认死理，还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前些天贫道替位来山上烧香老人解签，是下下签，孙子要死在边疆。这个徒弟埋怨当时做法，跟贫道生好几天闷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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