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几乎每个人都可以让整个战局发生无法预测变数。”
许拱渐入佳境,话匣子打开就完全关不上,手持杯却不喝茶,手抬起在空中指指点点,“在北凉被纳入离阳版图之前,北方游牧南侵,有两条路可以选择,条是以中原头颈之地北凉作为首选,大军居高临下,往往势如破竹,缺点是战线稍长,哪怕路打到中原之腰膂襄樊,也再难更进步,往往只能大掠而返,第二条则是由蓟州边防钻隙南下,先遣游骑栏子马分批搜索,荡平闲散零碎关外阻碍,方面掩护大军,方面掳掠村庄,逼迫中原王朝退守据点,城池与城池之间如岛孤悬,边防瘫痪,北方蛮族骑军则顺势南侵,畅通无阻。”
“如今北莽看似选择条不明智路线,其实取近忧而弃远虑,是没有办法办法,北蛮子决心要打本朝,没有上策可言,只有中下两策可以选择,北莽拖不起,朝则是最能拖得起,如果等到广陵道西楚覆灭,那时候北莽再开战,那才真是没得打。个内部安稳中原大地,个锐意进取中原朝廷,无疑是北方游牧噩耗。假使北莽先打他们西线,即们朝廷用半朝国力打造出两辽防线,门外汉也许会觉得这条线路距离太安城最近,北莽理应如此用兵,但真相是北莽到时候根本做不到倾力南下,因为北凉三十万边军注定会呼应东线两辽,对北莽南朝展开主动攻势,旦让北凉铁骑肆意插入腹地,进入草原,届时北莽大军就算侥幸路推进到太安城脚下,那也是有来无回下场,说不定南朝没不说,连北部王庭都给捣烂。”
“既然现在北莽选择硬骨头北凉作为突破口,不妨退步说,假设北莽拼着伤筋动骨真打掉北凉,也没有到可惜歇口气时候,因为接下来很快就有两场恶仗死战要打,最致命是这两场战争是同时进行,元气大伤北莽不得不陷入两线作战境地,西蜀有陈芝豹坐镇,东线上有大将军顾剑棠领军。搁在北莽面前依旧不是什软柿子。”
“若是再退步!陈芝豹没能牵制住北莽,顾剑棠那条号称固若金汤东线也给彻底冲散,这又如何?太安城让给你们北莽好。朝依旧有战之力!”
说到这里,许拱那只手由北往南猛然拉,“们大可以口气退至广陵江以南,别忘还有燕敕王赵炳百战之师,以赵炳大军作为核心战力,陛下可以轻而易举笼络起五十万大军,绝非难事。”
许拱突然自嘲笑,“话说回来,北莽真能把们逼到这个地步,也算他们本事。他们要是最终赢得天下,别人不说,反正许拱心服口服,反正大不就是战死罢。”
陈望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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