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也不以为意,与人相处,不怕那些把小毛病摆给别人看,就怕那些心机深沉家伙。老人叹口气,感慨道:“别看时下离阳军伍如何盛行白蜡杆枪,其实在枪谱上这种材质向是下下等,风评极差,太软,那股子韧性都是虚,门外汉耍起来好像是能抖出些漂亮枪花,可大街上那些卖把式,什喉咙顶枪尖,枪身弯出个大弧,哪杆不是白蜡杆子枪?给他杆北凉枪矛试试看,敢吗?说到这个,咱们北凉真是下大血本,天下制枪名木,首选广陵道上赤白双色牛筋木,旧南唐剑脊木和红棱木,还有稍逊檕条茶条,都是好东西,可没样是在咱们北凉,到头来,咱们北凉少见那产自豫东平原白蜡枪,倒是其它藩王境内风靡时,为啥?还不是用料便宜,士卒上手快,演武练兵时候瞧着也好看。老朽听说咱们边军,不提锐士沉重铁枪话,不论骑步,都是其劲如铁好木,光说这笔钱,就不知道花销多少真金白银,尤其是还要从别地运入北凉才能制枪,就更加昂贵,杆好枪养护,更是大吃银子事情,毕竟每年那多养枪桐油估计就逃不掉。所以说啊,咱们北凉铁骑雄甲天下,可不仅仅是因为北凉健儿天生膂力过人那简单。”
徐凤年深以为然,抿口酒,点头道:“正是此理。”
老人谈到劲头上,喝
,更长三寸,另外位当下就该增重六两。”
两个少年听得头雾水,老人眼睛亮,然后迅速黯然,实诚道:“没钱啊。”
徐凤年点头道:“文钱难倒英雄汉。老先生,倒是还剩下些酒水钱,要不请你再喝两斤酒?”
妇人当然高兴酒客多喝几碗酒,尤其是眼前这位相貌英俊年轻人,不等那老人答话,就屁颠屁颠去拎酒,这无形中倒是给老人个台阶下,大概是相信自己颠沛流离多年磨砺出来眼光,信得过这个年轻陌路人,抱拳笑道:“那老朽就谢过。”
老人虽然历经坎坷,却也仍是性情豪爽脾性,让高大少年换条长凳坐着,邀请徐凤年坐在手边位置上,老板娘又添些酒肉,碟子不大分量不足,但好歹是不要人银子,否则她就是败家娘们。
老人用袖子擦擦酒,笑道:“这位公子看法准,很准。也练枪不成?般说来,没有十几二十年功夫,可瞧不真切那两孙儿深浅。”
徐凤年摇头微笑道:“不练枪,不过身边有些人是此道高手,看久也略懂皮毛。”
老人玩笑道:“如此说来,公子更该是高手。”
徐凤年也玩笑道:“大概算是有点点高。”
那清秀少年冷哼声,高大少年则忍着笑意,真是没见过这没羞没臊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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