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依旧大雨,白衣才入城门,就遇上走向酒铺子行三人。
在敦煌城隐姓埋名许多年徐璞挡在两人身前,充沛气机勃发。
对陌生高手相逢,吃饱撑着抖搂威风,这是行走江湖极为忌讳事情,不过徐璞也顾不上这些。若说他对晚辈徐凤年有臣服之心,滑稽荒诞,徐璞身为当年轻骑十二营大都督,麾下七八万骑兵,不仅跟先锋军大都统吴起平起平坐,不说李义山这位知己,就算是赵长陵这位当时当之无愧北凉首席谋士,对徐璞这位儒将也十分敬重,徐璞什样人物没有见过?只是徐璞行事严谨,恪守本分,既然心甘情愿做敦煌城死士棋子,况且连世子殿下都敢单身赴北莽,他就有在这座城内死在徐凤年前头觉悟。天下劲旅无数支,可敢说能够彻彻底底死战到底不剩兵卒,只有北凉军,以及拓跋菩萨亲卫军。徐璞以北凉老卒自居,岂会怯战!
你是魔道第人又如何,能让徐璞多死上几回?
红薯深呼吸口。
可能只是多瞧他眼,更有闻讯赶至拦截豪侠女侠,而这位白衣魔头脚步不停,辗转八州,最后杀至北莽王庭,中途不乏有十大宗门里高手,像提兵山位副山主,甚至连采矶佛窟位扫窟老僧都出面,更有道德宗位嫡传真人,结果无例外都给杀得死无全尸。
杀人如麻,杀人不眨眼。这两个说法放在魔头洛阳身上,实在是合适得不能再合适。
端木重阳突然说道:“那天然嘴唇艳如胭脂小姑娘,其实挺适合跟洛阳在起,要是再撞上那个人杀退五百骑年轻好汉,就有好戏。”
端木庆生皱眉道:“想这些有没作甚?!”
端木重阳讪讪笑。
才要踏出步,就被徐凤年拉住。
白衣洛阳入城,眼中没有徐璞和红薯,只是眼神玩味望向换张生根面皮徐凤年。
徐凤年走出雨伞,苦笑着走到徐璞身前,“原来是你。其实早该想到,只是心底直不敢相信。”
北莽魔道唯独尊枭雄伸个懒腰,
端木庆生唏嘘道:“跟宇文亮,撑死就是图谋城州本事老狐狸,比起徐骁这条吞天大蟒,实在差得太远。”
老人继续说道:“这并非为父妄自菲薄。徐骁,只是直呼这个名字,就有些胆战心惊啊。”
马车缓缓停下,所谋远胜宇文父子端木二人起走下车,端木重阳披蓑衣而行,怎都像是个混吃等死浪荡子,没有规矩地抢在老爹身前,大步走入府邸。
撑伞而行端木庆生自言自语道:“夜气清明,扪心自问,最能知道良心有几斤,学问有几两。”
他跨过门槛,面带自嘲,“可惜,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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