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脚还没把她踹回土里时，越长歌灵活地翻
个身，干净利落地站起，她听见耳旁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两三片被灵力绷到硬如钢针
飞叶嗖然射来。
越长老乃水灵根，只见她单手掐诀，唤出两股水流，将飞叶扰开，避免被插中脑门心。
最后道来不及躲，她感觉脸颊凉飕飕地，下意识往后仰去。
千钧发之际。
衔住那片叶子，毫发无损。
“听说你重伤。”
柳寻芹挪开脚尖，面无神色：“成全你。”
不愧是她。
每次涉及到那堆花花草草事情就变得有仇必报。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因为淹师姐苗，被她追着砍半座山事。越长歌咳嗽半晌，将昨晚喉头哽着口老血都发泄出来，虽说地上宛若凶杀大案。
那只手僵。
“师姐，”越长歌双眉紧蹙，捂着心口，往身旁啐口血，气息急促道：“
这辈子没什
牵挂，临死之前，徒弟糟蹋那些灵草，终究是——”
“无事。”柳长老微微弯腰，离她近些，说：“离土不久，都种回去。”
不用赔？
这大度？
毫不见来时悲伤。
药阁之中清净下来。
柳寻芹缓步走到越长歌身旁，站定。
地上侧躺着女人面色确实有些白，唇边还掺些血迹。她长睫下掩，容貌本妩媚，躺姿势更添笔……莫名妖娆，兴许在效仿麻花儿条。
安静时候，果然要顺眼许多。
只是后脑盘着长发全部被刮散，如瀑布般淌下来，披满身。
她松口气，呼吸还未平缓，刚啐掉嘴中叶片，却听到细小绷裂声。
越长歌忽然感觉前襟凉，她低头看去。
方才被飞叶不慎割破个口子，而自己又穿得很紧。
突然
不过咳完之后，却发现自己胸腔内舒服很多，神清气爽。
越长歌缓过来后，躺在地上抬起衣袖，遮住半张面孔，只露出双眼睛，扫眼她隐没在衣裳下洁白脚踝。
“你……”她面颊微红。
在柳寻芹冷漠眼神中，越长歌声音也带几分羞涩：“怎喜欢踩人？好奇怪癖好。”
气氛凝重起来。
师姐真好。
越长歌愣，悄然松口气，她安心地放下手，决定回光返照下，还只支愣起半身子来，身上忽地疼，被砰地抵回去。
喉头暖意涌上。
口血喷出来。
本来她好端端地只象征性地受点轻伤，结果被柳寻芹脚踩住，在地上压得严严实实，险些踹出重疾。
“……师姐。”
细若呢喃。
似乎感觉到身旁良久没个动静，只纤纤玉手抬起来，矜持而准确地伸向柳寻芹：
“本座……是不是快不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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