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程放鹤只是想听这句话，而不是真想留下。他不知道。
他抬手，挑开季允衣襟，拿出里面两张纸，将那份和离书随手丢入火盆，顷刻间化为灰烬。
要烧那份婚书时，他却突然停手，折好它放进胸口处，“本侯只有灵魂离开，肉身不会带走。你就当本侯死
，带着这张婚书而死，到死都是你
人，好
？”
这多天以来，程放鹤终于开口试探
句。
——如果季允另有图谋不放他走，定不舍得毁去这份婚书，而是会让他直带在身上。
喜欢他，你自己个人被抹杀吧。”
“只要宿主成功存档，无论宿主是否离开本世界，系统都不会被抹杀。如果宿主不存档，你自己也会被抹杀，无法留在这个世界哦。所以宿主最好现在赶紧去传送点呢！”
程放鹤：……
行行行，说不过你，去还不行吗。
房间门被敲开，季允独自进来，服侍临川侯更衣梳洗，帮他包好昨夜收拾纸张和石块，扶他下楼上车。
作者有话说：
受：有什大不，睡觉不就解决——
攻：不睡。
受：？
车驾在大军护送下启程，季允却没有离开车厢，而是跪坐在程放鹤身边，握住他只手。
“怎？”程放鹤恢复以往轻浮模样，用指尖在人掌心画圈。
季允垂眸，“没什，就是想最后和侯爷待会儿。”
他话音很低，很拘谨，几乎听不出藏在其中绝望。
程放鹤望他片刻，张张嘴，忽然很想问他句：你不再求求
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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