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上
办公室
玻璃门，并请
坐下。这个房间稍微小
些，但是比外面大办公室环境要好得多。他把帽子挂在衣架上，在办公桌后面坐好，桌上摆满各种纸张和文件夹。接着他打开个塑料电扇，凉爽风吹到脸上，简直像在沙漠里遇到绿洲。
“好，您有什
事。”他语气并没有特别和蔼，也没有特别严厉，神色介于头几次见面时紧张担心和上次来到时装店走访并决定不再过问时严肃之间。就像去年夏天样，他脸庞又被太阳晒得黝黑，可能是跟大多数得土安人样，经常去附近马尔丁河滩，但也许只是因为成天在太阳底下奔波，解决各种各样问题。
对他工作方式已经很解，所以直接提出请求，并且准备好应对他将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无数问题。
“需要护照。”
“能知道为什吗？”
穿着衬衫汗流浃背男人，正在努力工作。或者说，看上去在工作。
“来找巴斯盖斯警长。”说。
“他不在/胖胖警员说。
“但是他很快就会回来。”最年轻那个说。
“您可以等他会儿。”最瘦那个说。
“为去趟丹吉尔。”
“能知道您去干什吗？”
“为去商量下欠款。”
“商量？商量什？”
“需要他们再宽限段时间。”
“愿意话您可以先坐会儿。”年纪最大那个说。
在张橡胶面椅子上坐下，就在那儿动不动地等r个半小时。在这漫长九十分钟内，屋里那几个人假装继续工作，但实际上谁也没在干活。有假装埋头做事，却恬不知耻地偷偷看，有假装用四折报纸打苍蝇，然后交换几个暧昧表情，或者传递些字迹潦草纸条，估计上面写满对胸、臀、腿猜测和描述。要是态度稍微亲热点儿话，还不知道他们能干出什事来。克拉乌迪奥先生终于回来，像个乐队指挥样走进来，步子又快乂大。他边摘帽子脱外套，边发号施令，还看着手里堆别人刚刚递给他纸条。
“胡安雷斯，要你马上去趟商业街，有人被刺伤。科尔德斯,数到十，你要是不把火柴厂那个案子资料整理好放到桌上，就-•脚把你踢到地狱里去。巴乌迪萨，老虎市场盗窃案怎样？卡尼艾特……”
他停住，因为看见。于是那个卡尼艾特，就是那个瘦瘦警员，没有被指派到任何任务。
“请进。”他简单地说，指指屋子尽头办公室，又把脱半外套穿上。“科尔德斯，火柴厂材料等会儿再给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他对其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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