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支手枪都拆掉,于是边跑边松开长袍,很困难地点点解开最后几个结。最后三支手枪陆续掉在路上,支,两支,最后支。当接近市区时候,身上已经只剩下疲惫、悲伤和累累伤痕,还有•个挂在脖子上装满钞票布袋。武器早已无影无踪。
再次穿过塞乌塔公路,放慢脚步,这时候另只鞋也丢。重新蒙上面纱,装成赤脚摩尔女人,疲惫地走进拉鲁内塔大门。现在不需要努力装出走不动路样子,因为两条腿已经真没有丝力气,只是机械地向前移动。感到身体所有部位都麻木,很多地方起水泡,沾满污垢,全身骨骼都感到无尽疲惫。
进城时候,天色开始亮。附近座清真寺开始敲钟,呼唤穆斯林们开始当天第次祈祷。因特登西亚军营里军号也吹响9从非洲学报社里送出刚出厂报纸,拉鲁内塔街上第批勤劳擦鞋人边走路边打着哈欠。麦纳罕蛋糕店已经点上灯,拉昂德罗先生腰间系着围裙,正忙着把店里货物堆放整齐。
眼前这些熟悉生活场景忽让觉得那般陌生,既不感到亲切,也没有其他任何感觉。知道,坎德拉利亚定会非常髙兴,并且认为完成件值得纪念丰功伟绩。可心里却没有丝毫愉快,有只是阴霾和烦恼。
当在旷野中狂奔时,脑海里像放电影样幕•-幕交织着无数镜头,而所有场景都有同个主角:拉朗切来男子。有个镜头是士兵们发现他没有往窗外扔任何东西,只不过是个睡眼朦胧不小心走错厕所摩尔男人。于是就把他放。军队不是有规定,没有什可疑不可以打扰本地摩尔人吗?可是另个镜头却截然相反,那个士兵打开厕所门就发现他是个伪装西班牙人,于是边用步枪指着他脸把他逼到角落,边髙声叫来援兵。等其他士兵都来以后,他们审问他,也许认出他身份,也许把他押回军营,也许他试图逃走,就在跳下铁轨时候背后中枪死。当然还有很多其他可能。然而,知道,永远也没有机会弄清楚到底哪种更接近事实。
筋疲力尽满怀恐惧地走进门廊。摩洛哥太阳正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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