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并不是不高兴，只是对于这种不确定性感到烦躁。”
这
会儿工夫，雁风浔也差不多厘清
头绪。他最后做出总结，“需要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什。”
秦招终于开口，说：“会陪你查，直到
切水落石出。”
他慢慢支起身，和雁风浔四目相对：“可是有句话还是想要说——”
雁风浔本来以为秦招是因为不知道说什，才直沉默，没想到他还有话要说，就问句：“什？”
雁风浔直很喜欢秦招身上那种沉稳安定。
如果说他
情绪稳定，是靠着有效自克制才达到状态，那秦招就应该是拥有种天赋，由内而外平静。
有时候雁风浔会下意识地在秦招面前,bao露出些小情绪，他不是克制不，而是觉得秦招不会介意他那些部分，秦招会包裹住他不安和缺失。
“总在想，可能这些都不是。”雁风浔手臂环住秦招，掌心在秦招后脖颈处捏捏，手感很好，“现在能用所有异能，都是从其他地方得来。哪怕能使用它们，但其实直在心里做好随时失去它们准备。会想，到底是谁把它们给，什时候又会来拿走？”
秦招沉默地听着，为让雁风浔知道他没有走神，就不时用脸蹭蹭他下巴。
藤蔓确很厉害，可它究竟从何而来？如果这是雁风浔力量，那前二十年，他为什没有发现？
直以来，身边所有人都告诉他：就算你是个废物也没关系，你有雁家，你有你父亲，你外公，甚至你弟弟，他们都可以护你生平安。你什努力都不用做。
从来没有人对雁风浔：也许你不是个废物，你可以再试试。
雁风浔活在种矛盾中，这种矛盾来自于外部世界和内部自冲突。他也曾花很长时间，才接受自己是个废物事实，但现在，好像切又要改变。
组成他人生砖瓦，似乎都是虚假。
秦招目光坚定
“不喜欢这样……”雁风浔声音越发低下去，到最后甚至听不见尾音，“就像并没有真拥有什。”
秦招没说话。
雁风浔停会儿，也不大说下去。他自己并不是这样性格，说这些话难免奇怪。
雁风浔只是不喜欢无法掌控未知，他讨厌在不安定中等待变化。
但他话听起来变味儿，就像他多自卑样。
那到底什才是真实而不变？
“……阿浔？”
秦招声音唤回雁风浔思绪，他竟然不知何时闭上眼，沉浸在那种讨人厌迷思里。再睁眼时，秦招近在咫尺。
他唇很轻地贴贴雁风浔嘴角：“和说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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