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啦，朝晖，该上药
。”孟锐走过去隔着被子抱抱余朝晖，“
去洗个手。”
被子里
“毛毛虫”迷迷糊糊地嗯
声。
整个上药过程已经很熟悉，就是余朝晖仰着头乖顺地任由孟锐把冰凉药水滴入眼内，再听着孟锐声音闭上眼睛闭着，等到他说睁开再睁开。
“中午想吃什
啊。”余朝晖再度睁眼时，孟锐已经把药收拾好，他背对着他看什东西，“你现在不能吃辛辣刺激哦。”
“哦。”
红底照片里小男孩面容稚嫩，穿着件白色短袖，胸前还带着条鲜艳红领巾。皮肤白，眼睛大，睫毛又密又长，脸上还有点点婴儿肥…
照片里余朝晖怎看都是个小屁孩，可他偏偏板着张脸，甚至还皱着眉看着镜头…
“好丑啊…”
他以前都是这个样子吗？余朝晖又重新把自己那张张照片看过，发现没有张是笑着，每张表情都大同小异，基本上都是抿着唇面无表情。
“难怪啊……”
有十次，都是站前面，偶尔也会有和其他领导单独照片。
这已经算是其他小孩羡慕都羡慕不来待遇，可余朝晖不怎喜欢，他那时候早熟得很，别小孩都喜欢拍照，就他不喜欢。
“…………”
那个盖住相册里不是谁合照，是张经过裁剪放大照片。能够依稀从边缘看到余朝晖身旁应该还有个人，但那个人被剪掉。
于是相框里就只有余朝晖个人。
“附近新开
难怪以前院里那些同龄小孩都不跟他玩，余朝晖看着过去自己，照片上他臭着张脸，唇角弧度都是往下耷拉。
他就差把生人勿近四个字写在脸上，怎会有人愿意靠近他呢？
以前院里也会有些好心人想来领养孩子，余朝晖也有几次差点被领走经历，甚至有两次已经带他回去，但无例外都被退回去。
“………”
等孟锐开完会以后，再次回到办公室却没看到余朝晖，他推开另外扇门，果不其然在床上找到他。被子鼓起个小小包，看就是他。
照片里余朝晖比现在模样还要小些，但即使那时候，他表情足够严肃，看向镜头眼睛里毫无喜悦，像个老气横秋小大人。
“…………”
余朝晖顺手又把抽屉拉开，里面东西和他想象得差不多，除些孟锐个人物品外，还有本相册。相册翻开也几乎都是余朝晖照片。
有些比较糊，还有些清晰点。但是无例外都能看出，全部都是从合照里抠下来或者剪下来。
都不知道孟锐到底是从哪里弄来，余朝晖随便翻翻，其中甚至还有他小学学生证上证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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