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生日那天，总感觉你有什
话想跟说。”余朝晖顿
顿，“当时还问你，你说要等十八岁
时候再跟说，对吗？”
“………嗯。”
“那会儿还有点不高兴。”
余朝晖那时确不高兴，因为他在孟锐这里从没有被拒绝过，那还是第
次他问孟锐什，他没告诉他。
这也并不是余朝晖用眼睛看到，也不是孟锐告诉他，而是用皮肤上触觉感知到。
冬天阳光并不像夏天那晒,
它更加温和点。
还有个多月就要过年,手术做完以后还要在医院住院半个月呢。如果年前不能做手术话，就得拖到年后。
关于这个时间考虑，孟锐也给余朝晖说过,当然是年前比较合适，谁愿意把病带到新年呢。
余朝晖还没到申城时,也就是刚和孟锐重逢那会儿，他还没完全习惯被孟锐搀扶，心里觉得自己依赖他不好。
所以他非要尝试自己走,
还不让孟锐跟着。
结果当然是摔好几个跟头，不过后面半截路倒是非常顺遂,前面几乎没有任何障碍物。
孟锐以为余朝晖不知道，其实他是能够猜到。
“但现在有点理解…你不愿意告诉也没事，这定有你自己考虑…”
医院花园处，余朝晖凑近嗅嗅上面那朵不知名花朵芳香，他并没有看孟锐，语气轻轻：“没关系，明年再告诉吧，等你。”
旁孟锐，目光几乎黏着在他脸上。鲜花和俊秀少年组合真是赏心悦目。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偷偷反驳：
不，不是你等，是在等你。
手术室当然不能进家属，只有余朝晖个人能进去。并且因为是局部麻醉，所以余朝晖意识并没有丧失，反而……非常清醒。
提前两天孟锐就给余朝晖办入院手续，手术当天上午,他带着余朝晖出去晒会儿太阳。
余朝晖伸手用触觉感受着外面暖暖阳光,之前还很忐忑心情仿佛被抚平,无论结果是什样,他都接受。
要知道他刚瞎时候，可是想过很多很多种结局。现在处境已经比他当初预料瘐屣那些要好太多太多倍。
人要知足才行。
“锐哥…”
比如孟锐其实直远远在余朝晖后面跟着,看到他即将要走盲道有障碍物，便会在他走到之前提前帮他挪开，这样就不会绊倒他。
主要还是那时余朝晖对外界实在是太敏感。他发现,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也因为这样,他对孟锐有点信任。才会愿意跟着他来那远地方,才会对他越来越依赖。
又因为孟锐纵容,这种依赖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减淡,反而逐渐加深。
手术当天是个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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