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晖没回答孟锐问题,他伸出手仔仔细细用皮肤上触觉感受下阳光温度,那种暖意也让他心情稍微好点。
而他这个动作可能还是被孟锐误会成他觉得太阳太晒,他又引导着余朝晖走几步,依旧是熟悉打开车门声音。
孟锐为他拉
那几个小混混也不大,大二十几岁,小也才十九岁,说他们父母在外面打工好几年都没音信,从小只有爷爷奶奶养着他们。
老人没那多时间管孩子,也不知道他们怎跟着外面人学坏。说那多,其实简而言之就句话:那多赔款,怎都是赔不起。
那会儿余朝晖眼睛看不到,心情本来就不好,听着那些嘈杂声音更烦躁。明明躺在病床上是他,但在那样场景下,他却好像成个坏人。
刚醒来得知自己瞎余朝晖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宛如毫无生气尸体。
他并不是不能动,而是不敢动。周围切对他来说,仿佛无底深渊,稍有不慎就会摔倒。边听着耳边那些哭声边不理解。为什是求他放过他们?
余朝晖很自责,非常自责。
孟锐尝试揣测他心理,他可能是觉得他自己是个没用累赘和拖累,觉得拖累孟锐,才会说那些话。
他边说着抱歉,说本来他们之间就没什关系,孟锐也没有什义务去管他,可手又和口中语言截然相反。
“朝晖。”孟锐听着只觉得胸口憋闷得不行,呼吸都透不过气:“…你在说什胡话呢,怎能叫麻烦呢。”
“你事情永远都不是麻烦。”
刚瞎那会儿,余朝晖还以为自己人生会永远这样黯淡无光,永远黑暗下去呢。
“朝晖,你在听说话吗?”
耳畔是孟锐声音,他和他说很多,简而言之就是他不觉得余朝晖麻烦,他愿意照顾他。“你别想那多,好吗?”
“嗯。”
他们刚刚从医院里出来,耳边是嘈杂人声以及扑面而来热浪。在离开医院空调房后,空调冷气和外面炽热阳光形成种强烈反差。
孟锐边护着余朝晖往前走,边在大脑里搜刮着怎哄人。好在他这几年也不是白混,“前面是扶梯,会儿说迈腿时候就迈腿,知道吗?”
两个人在扶梯上运行时,孟锐也紧紧握着余朝晖手:“再说,你还有赔偿款呢,你忘啦?”
“………”余朝晖没说话,孟锐便以为他相信,又开始使劲忽悠他。
实际上…余朝晖知道,他什都知道,知道这个赔偿款很大概率是拿不到,最起码短期内很难很难。
余朝晖当初在临嘉医院,那几个小混混家人来看过他,余朝晖看不见他们长什样,但能听到他们哭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