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朝晖轻轻地嗯
声。
“是这样
，你看临嘉整个市就这
大，也没几个好点医院。不然……
们再去外面大医院看看，好吗？”
孟锐说完生怕余朝晖误会，赶紧补充，“没事，钱事你不用担心，真！”
余朝晖捧着小铁碗手下意识收拢，他没说话，不是不想说，反而是因为有太多话想说，时间不知道说什好。
他希望自己眼睛有那点机会，但又怕自己刚燃起希望，最后发现不过是空欢喜场。
他边捧着暖呼呼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汤，边思考着应该怎办。他现在眼睛看不到，还要经常去医院复查…高考已经结束。
其实他在医院刚醒来时，期间他班主任来看过他。那个曾经对余朝晖寄予厚望中年男人看着他那个时候样子，长长叹气。
他大概以为余朝晖没醒吧，但其实余朝晖根本没睡着，他就那安安静静地听着旁老师来看他，说些话，又遗憾走开。
还听着几个查房护士说着他事，最后感叹句，这孩子真倒霉，命真苦。
命？余朝晖反思，这是他命吗？
突然戛然而止。余朝晖那会儿全部注意力都在身边孟锐身上，也没注意那些。
孟锐引导着他躺在床上，头靠在床边，他去打水过来给余朝晖洗头。
因为宿舍里床并不怎宽缘故，他要想横躺着，腿得贴在墙壁上。虽然看起来有些别扭，但是还好。
“怎样，水温还合适吗？”孟锐手指轻柔地按摩着余朝晖头皮，声音和他力道样温和，“朝晖？”
“嗯。”
命是什？
余朝晖现在不能待在院里，他这个样子别说高考已经结束，就是重新参加高考也没什用，过往所有努力都成泡沫。
余朝晖紧紧抿着唇，竭力克制着自己身体不要颤抖不要颤抖，他想很久，完全想不到他应该怎办。
自己突然之间成个生活都不能自理废物，或许那天那几个舍友说没错，他现在连怎养活自己都是个难题。
“朝晖？”旁孟锐仿佛也在斟酌着什，他不知道怎开口才不会伤到这个少年自尊心，“跟你商量个事行吗？”
余朝晖嗯声，感受到孟锐指腹力量。他先给他按摩会儿头皮，又才拿毛巾给他点点擦着湿漉漉头发。
他头发不怎长，天气又热，会儿就干。虽然看不到，但他明显感觉他在给他抓头发。
“…………”
这样手法，甚至让他有那瞬间怀疑，孟锐在外面是不是学美发。
晚上余朝晖去外面买点饭菜，可能考虑到他现在是不是还需要忌口，每份味道都不是特别辣，还有份肉丸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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