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语气里不自觉多几分不易觉察
恼怒：“那你呢？你
直问
问题，你自己事怎
不说啊，你这样…”好没礼貌。
最后半句话江沅还是没说出口。
“哟…真生气啦？”
陈钊这回是真笑出声
，他往前走几步，到江沅跟前，收起脸上笑，抬手揉揉他发顶，和他道着歉。
“还以为你永远不会生气呢。你看，你也是有点脾气嘛。有什想问就问吧！”
“没钱。”
“你老家哪儿？”
“永兴。”
“你爸妈呢？就你个人在临嘉啊？”
“都死。”
陈钊小声嘟囔句。
“啊？”江沅没听清，下意识反问。“你刚才说什？”
“没什…”
他觉得他俩就像俩傻子样。
“你今年多大？”陈钊冷不丁开口，看眼江沅又飞速移开视线，“你看着好小。”
在江沅答应和陈钊起过年后，对方便顺其自然留就下来帮着他起看摊子，期间他有想把外套还他，但陈钊没要。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刚好站风口位置为江沅挡着风。
身形高大男人把江沅挡得严严实实，之前江沅还能时不时还能感觉到点刺骨寒风，但那会儿丝毫也没。
陈钊外套下穿着件蓝白条纹高领毛衣，隐约还可以看到里头起伏肌肉线条，往那站，像哪里雇来什打手样。
“要不，你坐着吧。”
说着没等江沅问，他自顾自开始说，“也没什可说。名字你知道吧？…年龄，比你大四岁。老家在永兴旁边，你知道丽水吧？就那儿…”
“家话，嗯…妈已经不在，就爸
“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这来回问答几轮后，陈钊再问，江沅就不肯回答。
他发现怎都是陈钊问他答啊。凭什，又不是在审问犯人，江沅心里隐隐冒出来点不痛快。
这其实是很稀奇，因为平时他压根不会在意这些。别人问什他就答呗。但可能因为和陈钊关系熟络些，他在他面前有点放松。
“…属鼠。”江沅轻声开口。
他们现在正处于马年年末，明天就是羊年。陈钊在心里稍微算下就知道江沅年纪，和他猜想得差不多。
“哦。那还确还挺小。没念书？”
“嗯。”
“是因为成绩不好？”
江沅小心提议。
陈钊扫眼那个小板凳，语气坚定。
“你坐吧，站着就行。”
江沅出摊时压根也没想着会有两个人，因此只带个小凳子。陈钊让他坐，但自己身上都还披着人家外套，他无法心安理得坐着，于是干脆也陪着陈钊起站着。
“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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