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指尖顿下:“你高中脑子里都在想什?”
“想你啊……”楚山野大大方方地说,“你知道吗?偶尔能从屋子窗口看见你。”
这个顾轻言还真不知道。
“看你很多次,但不敢常看,怕被你发现……”他说,“有次看见哥和你在窗边接吻。”
顾轻言将自己找出来奖状归拢到带来袋子里:“那你现在想圆下高中那些梦吗?”
很多和他印象中样,很多又变得不样,让他不断地从脑袋里翻出曾经回忆进行比对。
就好像在进行场乐此不疲「找不同」游戏。
顾轻言推开自己卧室门,招呼他道:“进来吧,拿点东西就走。”
卧室主人已经很久没回来,但家具上却鲜少有灰尘,看起来每天都有人打扫。
楚山野指尖抹过桌面,话语中多几分感慨:“看得出你妈妈还惦记着你,每天都来除尘呢。”
小尘埃被轻轻扬起,在冬日夕阳照进屋中尘埃里成为片像素似波纹。
“你快进屋……”顾轻言说,“万正好你爸妈出门呢?”
“他们不住这里。”
楚山野双手抄着口袋,打个哈欠:“爸申请破产,他们卖房子,去市郊租个房子住。”
顾轻言换鞋动作顿下,半晌才「嗯」声。
楚山野诡异地沉默半晌,而后轻声道:“可,可以吗?”
“为什不可以?”顾轻言说,“你要是想……就可以。”
楚山野倏地从床上坐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也想在窗边亲你。”
顾轻言点下头,而后手上袋子便掉到地上。
楚山野将他抵在窗玻璃前,小心翼翼地吻上
顾轻言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个笔记本:“她不是惦记,是她自己有洁癖,每天早上不清扫完卫生出门就不舒服。”
楚山野「啧」声:“没想到她还挺不适合打温情牌。”
他说着向后倒,躺在顾轻言床上,看会儿天花板后忽然开口:“高中时候梦见过你这间卧室很多次。”
顾轻言边清点着他那些奖状,边扬起眉看向他:“梦到什?”
楚山野重重地咳下,移开目光:“有点那个,不太好说出口。”
好像少年时代很多东西都变,比如邻居,比如这个他曾住十八年地方。
“记得你家客厅里原来养着鱼……”楚山野说,“怎现在没有?”
“爸养什死什,后来他说不想祸害小生命,所以就没再养。”
顾轻言将钥匙放在鞋柜上,给楚山野拿双拖鞋:“更何况妈也不是养小动物人。”
楚山野换鞋,跟着他走进屋子里,抬头打量着这个家中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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