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叹
口气：“那
喂你吃好不好？”
楚山野微微扬起眉，似乎没想到他真
会喂自己。等他回过神来时，
勺白粥已经递到他唇边。
他被爸妈宠得有点挑食，从来都不喜欢吃这种太清淡食物，却听话地将顾轻言喂粥全吃。
顾轻言知道他习惯，每勺粥都拌着点咸菜，就这
连哄带骗地让他把碗粥吃完。
他给病号喂完饭，拽两张餐巾纸帮楚山野擦擦嘴边饭渍：“抱歉，连累你生病。”
顾轻言本来就在因为楚山野病内疚，于是爽快地接过餐盘：“好。”
他将餐盘放在楚山野床头柜上，先伸手摸摸他额头：“好像有点烫。”
卧室门被楚山野妈妈关上，楚山野往床边挪挪，似乎想和他靠得再近些：“哥哥，好难受。”
“哪里难受？头疼吗？”
顾轻言顺势帮他按按太阳穴，小孩好像很喜欢这种按摩，微微阖上眼睛：“有点。”
昏睡中醒过来，这会儿正背对着门躺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他妈妈，有气无力道：“妈，说不吃饭，吃药真点也吃不下呀……”
楚家妈妈正好端着餐盘过来，闻言开口：“小野，你看看谁来？”
“唔？”
楚山野恹恹地翻个身，在看见顾轻言那瞬间眼前亮，倏地从床上坐起来，就像是回光返照样：“哥？你考完？”
“晚上六点半，弟弟……”顾轻言叹口气，“考完好久。”
“为什说「抱歉」？”
楚山野似乎又烧起来，说话声音有些模糊：“又不怪你，是自己想送你去考试。”
“笨蛋……”顾轻言摸摸他头，“好不容易放两天假，为
“那你饿不饿？”
顾轻言没忘记楚山野妈妈交代给他任务：“吃点饭吧，阿姨给你熬粥，煮个蛋，还有咸菜，这些油都不大，你吃完应该会舒服点。”
“但不想吃……”楚山野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每次吃退烧药都没有胃口。”
“但是也不能不吃饭对不对？”顾轻言对楚山野向很耐心，“吃饭病才会好。”
楚山野唇角微微向下垮垮，什也不说，就用那双湿漉漉黑眼睛看着他，越来越像只小狗。
“考得怎样？有没有把握？”
楚山野头也不疼，烧也不发，语调急促，比顾轻言家长还关心顾轻言高考考得怎样：“题都会做吗？”
他口气问完，而后表情变得有些懊恼：“是不是不该问这个……”
“言言，你帮阿姨个忙。”
楚山野妈妈把手里餐盘递给顾轻言，轻声说：“他不听话，直不吃饭，但如果是你让他吃话，他应该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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