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个念头——
如果当父母之前能被培训下就好,培训下如何照顾孩子,如何与孩子交流,如何关注孩子心理健康……是不是培训过后就不至于出现这样来自原生家庭痛苦?
“在想什?”
楚山野揪下顾轻言衣袖:“该翻面。”
顾轻言愣下,这才意识到他说是毛巾。
顾轻言听他小声说着话,将沾热水毛巾敷在他脸上。
挺好张脸,怎下得去手。
顾轻言面给人热敷,面将思绪放空,发现自己当年最先对楚皓动心大概还是那张脸。
那会儿他刚进入青春期,懵懵懂懂地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喜欢女孩子,反而对男孩子更感兴趣点。
可同龄男生正处于发育期,个两个像野草样肆意生长,裹在麻袋似校服里,只有个楚皓每天穿着学校发白衬衫,自然在这堆青春期男生里鹤立鸡群。
顾轻言怕出去给教练接风那群人忽然回来看见楚山野脸上伤,于是先把人带回楼上房间里。
楚山野乖乖地坐在床边,看着顾轻言进进出出地给他拿热敷毛巾还有消肿鸡蛋,头发湿漉漉地垂在眼前,很像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可怜小狗。
“上网查,说鸡蛋热敷消肿……”顾轻言说,“不知道好不好用。”
“脸肿又没事。”
楚山野仰着头看向他,目光温柔,刚刚有些失控战栗好像已经消失:“睡觉就好。”
“在想……你爸妈。”
顾轻言垂眸,看着他已经有些褪色
他那个时候正好和楚山野关系差到冰点,自然没法以欣赏目光去评价这个顽劣弟弟。
所以等到和楚山野重逢后,才有种恍如隔世感觉,发现楚山野长相要比楚皓优越有特点很多。
说到底还是楚家爹妈太不是人,当时压根就不管小儿子生活和学习,好像只要饿不死就行。
所以楚山野叛逆期才会来得那样迅猛,再加上楚皓在旁边煽风点火,让两人关系急速僵化。
顾轻言记忆力很好,能回忆起很多过去细节,越想越觉得生气。
顾轻言却蹙眉摇摇头:“不行,你明天要去拍亚青会照片。”
他从来都是个喜欢在事情未发生前把切计划好人。
而现在便未雨绸缪地开始为明天楚山野拍摄做打算。
“明天肯定就好……”楚山野哄他说,“小时候就常挨揍,他要打屁股要打脸,都是第二天看不见地方。”
他说完后顿下,轻咳声:“但是打屁股话,很容易肿,上课时候坐不住椅子,老师就找他告状,说影响课堂纪律。也就这个时候他觉得心虚,才不会到家后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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