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废话?张梓柔
顾轻言放在膝盖上手在轻轻地发抖。
他开口,几乎听不清自己说话声音:“和……和楚山野谈恋爱。”
张梓柔以为自己听错:“谁?”
“楚山野,楚皓弟弟……”顾轻言说,“他现在长大,对很好。”
“楚山野?”
顾轻言声音微微发抖,抬眸看向张梓柔,眼神中隐隐有着失望:“他出轨,他和学弟聊骚,他用着给他整理笔记招摇撞骗,甚至打压控制,想让永远离不开他,这样也是错吗?”
他呼吸有些急促,眸中满是悲哀:“哪怕这样也是错吗?”
张梓柔有片刻怔愣。
在她印象里,顾轻言直是个情绪内敛孩子,从没有过剧烈情绪波动。
这样顾轻言让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
「小题大做」四个字落在顾轻言耳中,忽然变得格外刺耳,让他瞬间又想起他和楚皓谈恋爱时,对方PUA他那套话术。
“怎会是问题?”顾轻言睁大眼睛看向张梓柔,“你是妈妈,以为你会站在这边考虑。”
“只是提出个可能性,你不要这激动。”
张梓柔皱眉:“而且不要和妈妈顶嘴,小时候不是没少因为这件事说过你吗?怎这样屡教不改。”
张梓柔重复遍,声音中多些不敢置信:“那个从小就往电玩城里钻小混混?你怎和他有关系?”
“他……五月手受伤去医院,在医院碰见他……”顾轻言说,“然后就留联系方式,就……关系又好起来。”
他说完,客厅中安静持续很久,久到他疑心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而失聪时,张梓柔才再次开口。
“顾屏……”她说,“把尺子拿来。”
顾屏皱眉:“孩子都这大,再打话有点……”
“而且他还嫖/娼……”顾轻言说,“他这恶心,人品如此败坏,难道也是错吗?”
顾屏直在旁边当透明人,听见顾轻言说这句话后才找到机会插嘴:
“哎,哎……小言说对啊,嫖/娼这个真不能忍,违法,而且万染上病怎办?”
张梓柔回过神:“嗯,有道理,那分手吧,分挺好,有这样男朋友确实丢人,被别人知道也没有面子。”
她说着看向顾轻言:“现在应该没有别事要说吧?”
有人说,很少把不开心事和家里说。因为很可能变得更不快乐,更加不幸。
这是对。
顾轻言垂下眼,看着茶几上铺着绣花桌布,忽然觉得有些沮丧。
这多年,点都没变,遇见事情还是要他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不是问题,就是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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