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跃进瞪大眼睛看向她，像是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
什
词：“
听见他问出
这句话，姜明玉才从刚刚魔怔状态中回过神来，眼神空洞地看着楚跃进：“你说什？”
“
说皓皓他，他还好吗？还……能抢救得过来吗？”
楚跃进语气小心翼翼，不断地观察着姜明玉脸色，希望能从她神色变化中看出几分端倪。
“不知道。”
姜明玉声音因为刚才歇斯底里咆哮而变得嘶哑，不再如之前般温柔：“不知道他还活没活着。”
姜明玉忽然有些崩溃地尖叫
声，手机从手中滑落，「哐」地声砸在地板上，被摔得自动关机。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知道在哭什。但声音凄惨，像是在遭受人间酷刑。
钥匙插/进锁孔里转下，楚跃进急匆匆地推开门进来，看见姜明玉哭成这副样子后立刻慌，险些腿软跪在地上。
他儿子不会因为车祸抢救无效吧？
不会因为车祸缺胳膊少腿吧？
？”
姜明玉梦呓似重复遍，喃喃道：“言言，你和阿姨好好说，他做错什事？”
“他没告诉您吗？”
顾轻言声音中多几分疑惑：“以为他早就告诉您。”
“他没有，他什都没说，他，他到底怎？”
楚跃进从接到电话到进家门，心情顿大起大落，让他无端生出七八分烦躁。
“你根本不知道皓皓怎样？有你这当妈吗？”他也拔高音调，像是在和姜明玉吵架，“问你什你都不知道，你还能干什！”
“能干什？”
姜明玉慢慢将目光落在楚跃进身上，泪痕在脸颊上风干，却好像已经从大悲中抽离出来，面无表情：“你儿子能耐，长大成人，学会嫖/娼。”
“学会……什？”
他还等着这个儿子考公务员给自己养老呢，楚皓现在到底是什状况？
“明玉，明玉？”
楚跃进跌跌撞撞地走向姜明玉，声音里满是恐惧：“皓皓他，他怎？”
姜明玉忽然将个沙发靠垫丢在地上，声音嘶哑：“完！全完！咱家要完！”
楚跃进听她这说话，更确认自己刚刚所想是真，直接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皓，皓皓他，他不会走，走吧？”
姜明玉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尖锐，酷刑般摩擦着顾轻言耳膜：“你说啊，他怎？”
“他出去嫖/娼，被警察抓住。”
顾轻言似乎叹口气，慢条斯理地说：“警察通知学校，校长开会决定开除他学籍，也就这两天发生事。”
他说完后姜明玉沉默，半天没说出句话。
“楚阿姨？”顾轻言声音中多几分担忧，“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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