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桌上恰好放把剪刀,顾轻言顺手抄起来,用剪刀尖直直地指着楚皓前胸,扬起眉看向他:“你敢不敢?说话啊。”
楚皓原本正在发疯,看见他手里明晃晃剪刀后瞬间安静下来。
顾轻言牵起唇角,露出个讽刺笑,把剪刀往前递下:“你刚刚不是挺疯吗?再疯个啊。”
楚皓喉结动动,发出道含糊不明声音,下意识地后退步。
“胆小废物……”顾轻言轻声道,“你就是个傻逼。”
你嫉妒秦云,对吧?你嫉妒他比你更讨欢心对不对?所以你写贴子造谣们俩,你可真下作,真下作!”
他似乎骂累,胸口剧烈起伏着,鼻孔里喘着粗气,像个破败风箱。
顾轻言静静地看着他,心中那股直郁结烦闷慢慢消失。
看见吗顾轻言,直打压你,直高高在上评价你人就是这个德行。
就是这样容易跳脚,容易破防,喜欢出轨嫖ꔷ娼烂货,没竹马滤镜,他就什也不是。
皓,却都在他回忆中变得模糊,衬托得眼前人显得更面目可憎。
或许他从来都没真正解过楚皓,他所认识楚皓。
只不过是看楚山野日记拙劣仿制品。
而赝品总有被揭穿天。
“没有好处……”顾轻言轻声说,“但这是必须要做事。”
他说着将剪刀丢回会议桌上,「哐当」声,让直闷头打电话辅导员都抬起
这几年里楚皓带给他阴影好像在这瞬间彻底地烟消云散。
顾轻言忽然有些理解为什电视剧里会写很多手刃仇人戏码。
因为很多时候藏在心底陈年旧疮是无法用言语抚平,要狠狠心,拼着鱼死网破那股劲咬回去,亲眼看着你仇人摔在泥里,这样你才能彻底将那根刺拔出来。
“那你告诉,这些事你做没做吧。”
顾轻言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淡而冷静:“出轨,聊骚,抠门,PUA,还有嫖ꔷ娼,你少做哪怕件?咱俩打个赌吧,要是冤枉你件事,赔你根手指。要是你都做,你赔四根手指,你敢不敢?”
“什是他妈你必须要做事?”
楚皓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就要来揪顾轻言衣领,却被人轻轻巧巧地避开。
“污蔑,往身上泼脏水是吧?”他最后那层体面伪装终于被撕碎,“顾轻言你他妈就是贱种,贱种!你是不是恨?你恨对吧?”
顾轻言动动唇,却什也没说。
而楚皓却依旧像疯样又哭又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恨喜欢别人去,对不对?哈哈,别装,其实你真没什可喜欢,除那张脸你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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