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风浪没见过啊……”楚山野说,“——”
他话戛然而止,动作极快地缩到顾轻言身后,心有余悸地看向路灯。
顾轻言若有所觉地抬头,看见路灯下有几抹飘忽不定黑影子掠过,继而下又下地撞向灯罩。
哪怕根本碰不到真正在发亮灯芯,也坚持不懈地绕着路灯盘旋,像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犟种。
“别怕……”顾轻言说,“飞蛾而已。”
顾轻言有些讶异地挑眉看向他:“你什时候这会说话?”
“练出来。”
楚山野说着,率先带着顾轻言沿着正门那条石阶缓缓向下:“这多年赛后采访练,这帮记者可能曲解你意思,只要你哪句话说得模棱两可,他们定会立刻写出来篇狗屁不通稿子发散你说话,压根不考虑到底是不是真。”
“真吗?”顾轻言说,“那你好辛苦。”
“没什。”
水上乐园烟火晚会共持续个小时,结束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楚山野和顾轻言就这静静地坐着看个小时,等临到结束时顾轻言坐得腿有点酸,起身时摇摇晃晃没站稳,下意识地向楚山野撞去。
“小心点,”楚山野扶住他,“这儿都是石头,摔下有你受。”
他说这话时候顺势牵住顾轻言手,顾轻言指尖在他掌心中蜷缩下,像在挠他手心。
楚山野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连带着那张原本能说会道嘴也像是被扎针,支支吾吾地根本想不出个合适理由。
“飞蛾而已。”
楚山野躲到顾轻言另边,和那盏被蛾子青睐路灯拉开距离:“哥你不知道有天杜兴贤递给本复盘笔记,打开只飞蛾从里面掉出来,笔记本里全是它翅膀上掉下来茸毛,那天洗五遍手还没脱
楚山野伸个懒腰:“干这行,本来就是该做。”
他说这话时候恰好走到盏路灯下,禅寺昏黄灯光映亮他侧脸,顾轻言看见他表情是平日罕见严肃和正经。
这个弟弟好像确实长大不少,顾轻言想。
从前那个为只猫和小流氓打架小孩长大,能保护更多想保护人和东西。
而与他相比,楚皓就更像个很典型,被家长惯坏,常常无理取闹坏小孩。
关于他为什非要牵顾轻言手理由。
“站稳……”顾轻言轻声说,“你可以放手。”
楚山野「哦」声,有些狼狈地松手,欲盖弥彰道:“真站稳吗?”
顾轻言点点头,目光投向远方:“你要和住持师父道别吗?”
“不必……”楚山野说,“不问来路不问去处,们缘分只是借处地方看烟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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