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行李把行李放去民宿再自由活动……”程凯看见有人欢呼着下车,连忙跟在他们后面,险些被自己行李绊跤,“别跑!慢点!”
平时网瘾少年们在基地里待太久。
哪怕是去比赛也只是场馆到酒店两点线,每年也就两次团建能出去玩玩,这会儿根本听不进程凯话,和放羊样四处乱窜。
顾轻言正要下车,通电话又打进他手机里。
他看见来电人后眉心动,接通道:“妈。”
他蓦地转过头去,在自己椅子上坐好,甚至还欲盖弥彰地将脸转过去对着车窗。
可他动作实在太明显,到底还是被人发现。
楚山野眯着眼看向他:“怎?”
“没怎,刚才看见你脸上好像有只虫子……”顾轻言被人当场抓包,说话声音都有些不利索,“但,但是飞。”
“哦……”
沌沌做很多颠三倒四梦。
待慢慢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楚山野肩上。
楚山野也睡着,那双露在口罩外眼睛线条都柔和许多。
顾轻言呆呆地看他会儿,忽然想到先前在精读课时读过篇课文——
家庭教育对人影响真那大吗?
“言言,你现在在哪?”道有些焦急女声从电话那边传来,“给小皓打电话,他说你不在学校?”
顾轻言呼吸滞,心中多几分烦躁:“嗯,和朋友出来玩。”
“去哪玩?安全吗?什时候回来?看好自己行李。”
顾母股脑地问他许多问题,听他回答后,又把话题拐回正题:“在你房间里找到你上学期成绩单,怎排名下降?”
顾轻言蹙眉,声音中罕
楚山野刚睡醒,鼻音很重,甚至声音中也带着几分低哑,却让人听得出他声音里戏谑意味:“脸上有虫子,言言怎不帮赶走呀?”
不知为什,顾轻言和楚皓分手,楚山野似乎喊他「言言」喊得更带劲。
顾轻言过刚开始尴尬,这会儿本正经地编起来:“怕吵醒你。”
楚山野「嗯」声,也没揭穿他,只唇角微翘,悄悄看着他逐渐变红耳尖和侧脸。
大巴车缓缓驶入景区停车区域,车上睡路人醒过来,纷纷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班级里以此为话题进行场辩论,顾轻言当时并不是很赞同这个特别绝对说法,可现在却不得不承认那篇文章写得很有道理。
楚皓极度自私自利,只想着对自己好。
哪怕是谈恋爱也不会舍得为伴侣付出,这些坏习惯养成和父母年少时溺爱脱不开关系。
只是楚山野又为什会有这样性格呢?
顾轻言出神地想着,忽然看见楚山野眼睫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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