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不敢。”
顾轻言被人看轻
，下意识地反驳他：“怎
不敢？只是觉得好像还没准备好。”
他从十来岁时开始，周围
人际关系就慢慢地被楚皓框定。
他交朋友必须是楚皓认识，同意，这个情况在他们谈恋爱之后变得更加严重，以至于现在除几个舍友外，他大部分朋友都和楚皓有
定关系。
分手只是第步，分手之后切都需要洗牌和被重新规划。
楚山野没催他说剩下话，而是适当地放慢车速：“这样呢？还会觉得不舒服吗？”
“其实也还好。”
顾轻言手依旧紧紧拽着他衣服：“你……曾经有没有因为离开熟悉生活而害怕过？”
楚山野停在路口，和其他非机动车起等红灯，听见他话后想想：“所有人都会害怕吧。”
“因为你习惯之前生活，就好比闭着眼睛，伸伸手就知道自己东西放在哪里。如果忽然有天你要搬家，你当然觉得抗拒。只不过是因为潜意识里认为换种生活就要耗费大量精力去适应新生活。”
摩托车沿着路向前飞驰，速度比上次楚山野带顾轻言还要快。
顾轻言只能紧紧地攥着他衣服，实在有些害怕：“楚山野，你慢点。”
“怎？”
楚山野声音被笼在头盔里，有些发闷：“没超速呢。”
“不是超没超速问题，是……”
顾轻言是个愿意做计划人，小到每日计划，大到人生规划，他都力求计划得井井有条，太虚无缥缈未来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那你呢？”顾轻言问他，“你当时从家里出来打职业时候，有害怕过吗？”
“当然有啊。”
楚山野将摩托车拐进旁边条路，准备找地方停车：“又累又怕，每天训练得和狗样还担惊受怕自己上不首发。”
“但是，如果旧生活是不好呢？”
楚山野转头问他：“如果旧生活带给你难过大于快乐，这个时候换新生活方式，难道不比维持原状态更轻松吗？”
顾轻言蹙眉：“你说得对，但是……”
“知道你为什这拿不定主意。”
楚山野轻笑声：“你从小就是好学生，循规蹈矩长大，没干过干那种离经叛道事，当然不敢。”
有点害怕。
顾轻言想想，把后面这四个字咽回去。
其实他不是在害怕这还不算特别快车速，而是好像在害怕离开已经习惯生活。
比如和从前看不顺眼楚山野关系渐好，比如和谈快五年竹马分手。
之前他还没有什感觉，直到刚刚在校门口楚山野带着他骑车走时他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告别这段时间很长，但也很失败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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