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近路口,袁冉准备帮沈季书拦车,却听对方道:“先送你回去吧。”
袁冉乐,“要论这南山,可比你熟,实在要送也是送你。”
“好啊,那你送。”沈季书笑得狡黠。
但袁冉没打算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果断回绝,“不,忒远,明天还要上班。”
沈季书没有继续勉强,“那你先走,看你上车再走。”
颗泪滴。
沈季书就那样挺直着腰板,隐忍又放肆地在黑暗里哭泣,没有声音,如电影画面里极致沉默母亲。
袁冉伸手过去,轻轻拍拍对方冰凉手背。
沈季书像是被吓到,猛地回过神,慌忙去拭眼里泪,可却在看清袁冉瞬间,泪流得更凶。
他索性不再擦拭,蜷下脊椎,完完全全放弃原本挺直板正模样。
“不用,你直接打车吧。”袁冉回身,潇洒挥手,“散步回去。”
告别间,雪花又开始纷纷扬扬下落。
而比雪花更早拥抱袁冉,是身后蹴盘靠近薄荷香气和足以融化整片冬雪炽热拥抱。
“收好那枚戒指。”那人附在袁冉耳畔,语气熟稔而克制,“会来取。”
他将脸藏进掌心,嘶哑道:“如果能回到那些时候,希望站在上面是自己。”
袁冉实在不知道该接什话,只能跟哄小狗似就着背顿拍。
索性这是部相当感人电影。
散场时几乎有七成观众眼睛都是红彤彤,沈季书混在里面,反而不显得突兀。
今天相亲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反正袁冉以前也没相过,也无从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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