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旧没有人来。
但他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被遗忘,因为早上他醒来时,桌子上已经摆好整天食物分量。
而比被疑似监禁更可怕是——桌上食物几乎都是自己从前爱吃。
“宋、知、舟。”
他几乎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冷笑着往嘴里塞块糕点。
大概是已经从礼仪环节切换到礼成后喧闹舞会。
袁冉身上手机已经被没收,他辨不得时间,白日里还能靠光线估计,入夜后,除耳畔恼人音乐,便再也捕捉不到任何参照变数。
不过几米远距离,宋知舟在享受着他无限风光新婚宴,而自己则被关在阁楼,坐等着对方新婚丈夫兴师问罪。
不知道音乐是什时候停,袁冉醒来时外面已然片寂静。
他猛地起身,冲到房门口扭扭门把。
不过就冲褚衡这对狐狸眼,话术套接套,估摸着不用几个回合,自己就得心甘情愿自比千古罪人。
他别开脸,“不报警就放走。”
“恐怕不行。”褚衡说着,朝保镖使个眼色,又紧接着叮嘱,“别太用力。”
保镖点点头,重新桎梏住袁冉,往屏风后小门走去。
褚衡又跟着他们走小段,看袁冉挣扎得厉害,摇摇头无奈道:“你做事也太冲动,六叔已经得知这事儿,气得不行,今天婚礼结束前,得委屈你在客室休息。”
不错,虽然冷,但味道尚可,应该是从汐福楼新鲜出炉,而且还是自己常吃那家总店大师傅手面。
“夫夫档跟玩心理战是吧?”
袁冉冷笑,又丢颗糖渍莲子进口,“真是如既往享受拿捏啊。”
纹丝未动。
暗暗骂声,直觉这事儿哪里不对。
他虽然讨厌褚衡,但并不觉得他之前话是在诓骗自己,再联想褚昀禛那娇贵脾性,肯定是等不及要来当面问罪。
但也不能排除是婚礼后太累,来不及往这儿赶。
他安慰自己,明天,说不定明天就来。
许是担心袁冉大吼大叫被宾客听到,保镖压着他左绕又绕,最终竟是将他锁进隔壁小楼顶层阁楼。
这阁楼大概三四十平,摆些简易家具,窗户受限于阁楼结构,安在极高位置,与其说是窗户,更像个天窗,微微打开小条缝。
伴着窗外暖风,起吹入,是悠扬婉转婚礼曲目。
袁冉颓然倒进沙发,此刻他宁愿来个人把自己打晕,也不想受这无限循环婚礼进行曲漫长折磨。
从早到晚,曲目从柔和变得浪漫,又从浪漫转成活泼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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