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冉摇摇头,“做噩梦。”
姚安予是知道袁冉这旧疾,他让开侧床铺,尽量显得轻松和缓,“你说你,硬跟客气,那沙发这硬,睡能不做噩梦。”
携着人躺下,想想,换上谄媚神色,造作道:“要不老板您给批个假,小陪您彻夜畅谈。”
袁冉
但随着和宋知舟关系进步,更进步,他又迷惑。
似乎除钱和些虚名,自己没有任何值得对方倚靠东西。
哪怕口口声声死心塌地,对他而言,依然是站不住脚。
更别提今天见到褚昀禛,无论怎看都是宋知舟更好选择。
午夜过半。
“你这是情人眼里戴滤镜,第六感准得很!”
姚安予推半天没推动,也放弃,拍拍裹成团大粽子,“自求多福吧,兄弟。”
粽子没吱声,似乎是睡着。
客厅灯尽数熄灭,主人房门也被轻轻带上。
黑暗里,沙发上人盘腿坐起来,深深呼口气,又将脸埋进掌心。
“噗——”
姚安予没忍住,险些把口牛奶吐个精光。
好不容易咽下去,才磕磕巴巴问:“什、什?离婚?和谁?宋知舟?!”
袁冉摆摆手,示意对方别激动,“就这说。”
姚安予腾下起身,开始给袁冉收拾东西。
睡梦里,姚安予翻来覆去,总觉得今夜分外不安生
似有感应,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差点吓得来个前滚翻。
他惊魂未定,哆哆嗦嗦去开台灯,就见袁冉披着毛毯趴在他床沿。
“大哥你!别这吓人好吗!?”
姚安予盯着袁冉脸左看右看,“脸色好难看,睡不着?”
刚刚提出离婚时候,别说是姚安予,他自己也吓跳。
刚和宋知舟结婚时,他还记恨着高中时事,晾对方整整半年。
后来误会解除,而宋知舟又是无可挑剔地对自己好……
袁冉度是相当享受——那种能完全主导另个人掌控感,看着对方完全围着自己转,简直妙不可言。
他曾奇异地觉得,宋家落败最大得益者,说不好居然是自己。
“你干嘛?”袁冉不解地看着姚安予动作,“喂,那是裤子!”
“知道知道。”姚安予说着把裤子扔给袁冉,“换上。”
“干嘛呢,大半夜。”袁冉把裤子往边上丢,整个人钻进厚毛毯,“睡。”
“不行,你得回去。”姚安予推他,“你家那位是见识过,你就这把他扔阳台上,跑来这里住晚,到时见面,开口就要离婚,搞不好隔天就被他暗杀。”
“去去去,宋知舟不是那种人。”袁冉翻个身,给姚安予留个后脑勺,轻嗤声,“还号称过命兄弟呢,这就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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