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岫身上穿着也是罗衣锦绣,因年龄未到还没有束冠,但头上还是规规矩矩地插着只簪子,瞧着便是少年老成,若非顾峤知晓他曾经,此刻恐怕会将他当成哪个富贵人家当中教养极好嫡长公子。
身书卷气,跟当年那个落魄小书童实在是大相径庭。
“杜某还当是何人来访,原是二位恩人。”
少年眼中并无讶异,只有盈盈笑意,顾峤哂,等杜岫将他们两个迎进屋子,阖上门之后,才道:“瞧着杜公子这副模样,应当是早就知晓二人在京都,既是故友,也不必多说那些场面话。”
“哪里是场面话?”杜岫迎着两人坐到桌前,主动帮着沏茶,边道,“先前在下虽是靠着口音猜测出两位是京都人士,但也并未想过
虽然说照顾峤所说,两个人年纪差这多,而他们两个又已经在起许多年,怎也不至于再这个时候挤进个外人来,但商琅还是会担心,有人分走顾峤注意力。
顾峤这多年满心满眼都是他,商琅心中喜悦,自然也就贪心更多。
但真要跟人因为这件事闹起来,反倒显得他小肚鸡肠。
两人很快就到那天字号房门前,顾峤抬手轻叩几下,出来却不是杜岫,而是个总角小童,字句地同他解释:“贵人请回吧,们家主人不见课。”
“都唤做贵人,也不愿见?”顾峤挑眉反问句。
。”顾峤听见这个答案,眉眼就忍不住轻弯下。
但眼底并没有太多笑意,清泠泠。
只是帝王这微妙神色变化并没有多少人能瞧见,堂中大部分人就只听见他那句话。
这京都当中权贵竟然是认识杜岫。
下子就开始有人与同伴私语,顾峤听几耳朵,得知杜岫到京都之后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当中,倒是没怎同人交谈过。
那小童说这话都板眼,显然是对谁都这般说,被顾峤这问,反倒是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杜公子若是在这房中,应当也是听得见说话,”顾峤通过那门缝往屋中扫眼,扬声,“故人来访,也不愿意见?”
廊上静几瞬,顾峤才听见屋中声音。
窸窸窣窣,应当是在披衣,随后脚步声渐进,张稳重得不似少年年轻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门也自然完全敞开来。
听上去性子孤僻得很。
分明几年前还是个温和有礼小孩子。
这样少年同顾峤记忆中相去甚远,也自然而然地让他起更多兴趣,连忙拉着商琅朝楼上走去。
缓步跟在身后丞相大人眸色沉沉。
要知道二十年前,小七皇子握住他手,看中他这张脸原因之外本质,就是——对他有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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