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瑶怂下肩,大概是许久没有见到自家在南疆呼风唤雨兄长被人折腾成这副模样,看他几眼,还是忍不住笑,最后也只是幸灾乐祸:“怕不是你先前在殿上话放得太狠,人家纡尊降贵亲手来收拾你。”
另边,商琅叹着气去看他身上伤,在注意到手腕那对咬痕时候眸色下子便沉下来。
顾峤也瞧见,但是没怎放心上:“是子桑琼那条小赤练咬,没什毒,就是疼些。”
“赤练无毒,他身侧养着却不定无毒,”商琅还是不放心,握着他手腕,边抬头瞧向比顾峤不知道狼狈多少子桑琼道,“陛下被咬伤。”
“孤被他打成这样!”子桑琼瞧着他那副护犊子样子,心里阵不平衡,大声嚷嚷,在场几人甚至从中听出来丝委屈。
脑袋放下顾峤那被撕得破破烂烂袖口,寻个机会重新钻到子桑琼袖子里。
等到子桑瑶和商琅闻讯赶来时候,看到就是这两国君主行容不雅地缠打在起场景。
尤其子桑琼用惯毒,身体硬朗程度远远比不上顾峤,后者又是可劲地往脸上招呼,那伤得万紫千红,不知道比顾峤好看上多少。
子桑瑶眼前黑,直接伸手扶额。
商琅表面上瞧着比她要淡定些,只是下颌绷紧,好会儿,才轻唤声:“阿峤。”
子桑瑶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商相心挂在陛下身上,王兄你还指望他给你说话?”
“也没见你为孤说话。”子桑琼注意力被她引过去,瞪她眼。
子桑瑶也好不无辜:“王兄别忘,阿翎也是大桓人,今日若是为你说话被他知晓,夜里又该跟闹。”
子桑琼扯扯唇角,却因为有伤,疼得顿在半,又收回自嘲笑:“感情就孤个孤家寡人是吧。”
小赤练蛇又从他袖口钻出来,看见主人手上伤,用那条细长蛇信子徒劳地舔舔,子桑琼垂眼去揉小蛇脑袋,然后没好气地开口:“小金有毒,但是
顾峤方才就已经听见他们声响,只是场面实在是太尴尬,就僵着没动,眼下听到商琅喊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人跟前去,伸手,露出来那千疮百孔地袖子,委委屈屈:“先生……”
少年发冠都散,长发乱糟糟,脸上还有青痕。瞧瞧这见犹怜模样,若非商琅知道是他主动来找子桑琼麻烦,都要觉着人受天大委屈。
子桑琼当然不指望、也没那个脸跑到自己妹妹面前去卖可怜,只能阴沉着张脸站起来,然后继续阴沉着张脸整理衣裳。
子桑瑶挪到他身边去,上下打量他番,压低声音:“你这是怎惹着他?”
“孤哪里知道。”子桑琼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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