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峤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口,齐尚被他这句话提醒,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什,冷汗顿时落下来,干巴巴地想要解释,顾峤却没有多在意:“朕明白,爱卿不必再多言——同先生该走。”
齐尚没想到顾峤当真只是过来瞧他眼,愣愣,忙道:“臣送陛下。”
顾峤没再拒绝,行人转头出齐府。府邸就在繁华街市上,有不少人都瞧见这幕,边暗自揣度顾峤和商琅身份,边又忍不住感慨齐知州礼贤下士。
这也是顾峤想要看到。
他们两个这身打扮,不像是什富家子弟,更像是寻常百姓,齐尚却能亲自送出来,也能证实齐知州爱才惜才之名绝非虚传。
帝相二人这层关系。
齐尚胡思乱想这会儿,顾峤总算是缓过劲来,只声音里还带着笑:“朕方才路上已经瞧见荆州情况,实在辛苦爱卿。”
“荆州有如今,并不完全是臣之功,”齐尚摇摇头,顾峤挑眉,还以为他要说出来什奉承他话出来,却没想到齐尚开口说却是旁人,“荆州不乏有志之士,只先前有朱家逼压,难得其志,如今臣只是将人重新启用,并无大功。”
“那朕也该赞齐卿句识才,”谈上正事顾峤就不自觉地端上帝王架子,唇边含笑,“荆州人才济济,若无伯乐,也难以施展抱负。”
“陛下过誉。”齐尚拱手又要俯身行礼,在半路却被顾峤给托住:“与先生微服私访来此,是见故人,而非谈政事,知州便不必太过顾及这些君臣礼数。”
只不过齐知州在那个时候满心都是惶恐,等将人送走,过好阵子才反应过来顾峤用意。
之后如何顾峤也不在意,他早早就跟商琅离开那边,路到南疆去。
荆州作为大桓当中离着南疆最近州府,许多习俗已经与京都那边大不相同,但是顾峤实在是没想到,入南疆之后,还有更不般。
譬如,这满街红袖招。
顾峤本以为曾经被人追着扔帕子已经足够荒唐,但是他没想到,这街上男男女女瞧见他们两个,都是直接上来搭话——边夸着“小公子好生
齐尚连声应下来,却不敢真在帝王面前彻底放松下来,身子还是僵着,小心翼翼地问:“两位若是还要在此处待上阵子,可要在府上留宿?”
“不必,”顾峤摆摆手,“和先生在客栈住阵子便走,就不用麻烦你。”
何况他们两个本身就是随意跑来瞧眼齐尚,并未打算在此处久待。
帝王都开口,齐尚也没有旁办法,只得应下来,顿顿,又道:“陛下若是在此处遇上什麻烦,只管遣人寻臣就是。”
“爱卿这般不放心荆州吏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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