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那“断袖”之言,传得比顾峤想象得要快,因而如今到朝上,听到帝王说出这等话来,朝臣第反应已经从“希望商相赶紧劝劝陛下”变成“商琅这个狐狸精什时候能离着他们陛下远点?这都在京都当中待不住”。
但商琅并不在意朝臣如何,而是温声帮腔:“如今中朝稳固,地方却仍有未明之
商琅伸手去擦他眼角已然干涸泪,道:“阿峤方才是如何?”
“情不自禁,”顾峤闷声开口,嗓子有些哑,“也不知为何,就是忽然想哭。”
商琅听他声音不对,立刻下榻去给人倒杯茶水,喂着顾峤喝尽,才道:“倒也好,阿峤心中若是有委屈,如此发泄出来,也免得积郁成疾。”
顾峤点点头,看着商琅将茶盏重新放回桌子上去之后,便伸出手来想要抱他。
拥个满怀,顾峤嗅着萦绕在鼻尖纯粹沉香,问:“二人如此,算不算得上是洞房花烛?”
就只求次坦诚相待,真心尽付。
没有什龙凤喜烛,只是殿中寻常烛火。烛泪点点地滴,顾峤眼泪也簇簇地落,哽咽着将人攀得更紧。
莫名出现汹涌泪意淹没他,顾峤好像要将眼泪给哭干,吓得途中商琅还停下来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却只能瞧见人满脸眼泪地摇摇头,然后凑过去吻他。
像是要把这过往二十年委屈全都给宣泄尽,等带着人沐浴完重新回到床榻上,顾峤也还在抽噎。
正殿被他们闹得不成样子,最后两人是在商琅侧殿当中睡——丞相大人不过是在主殿当中跟顾峤同床共枕几日,这偏殿就显出来点人走茶凉冷清。
“如何不算?”商琅弯唇角,垂下头来在他唇边啄啄,“阿峤当真给好大个惊喜。”
“算不上,当时心急,没能好好布置番。”顾峤耳尖已经红透,心底砰砰直跳,却还是故作矜持地推婉。
商琅只弯着唇角,倒也没有去揭穿他这点小心思。
下半夜两人再也没有歇息,直到朝会时候,顾峤觉着自己身上还算好,神色自若地去朝上,直接将自己要再次出去微服私访消息甩给朝臣。
时间朝中百官你瞧瞧瞧瞧你,最后将目光落到唯没有参与进他们里面丞相大人身上。
甚至于两人躺到榻上时候,都首先察觉到凉意。
不过这凉意倒是把顾峤给弄清醒,试图靠着深呼吸去缓解哽咽。
因着小皇帝这哭,商琅也没敢耽误太久,所以哪怕还沐浴番,眼下外面天也还黑着,还有阵子歇息时间。
但两个人此时此刻都没什困意。
心中最后缺那块被彻底地填满,顾峤终于调整好呼吸,重重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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