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峤看向他眼神愈发复杂。
同样是折腾夜,怎他在这里困顿得不行,商琅还能这般精神?
帝王眸中疑惑太过明显,商琅下子就明白他心中所想,失笑,温声开口:“臣自幼便少眠。”
顾峤听见他这句话立刻变得紧张,下颌都绷紧,轻声问:“是因为……弱症?”
“并非,”商琅摇摇头,似乎是不想同他去多谈这个问题,“若是因体弱难眠,也应当劳累,哪里会像如今这般?”
“未曾生气,”将衣角从人手上解放出来,商琅重新攥住人,“知晓阿峤心意。”
顾峤听着他这句话又想要笑。
“臣知晓陛下心意”“朕知晓先生心意”,这样话他们曾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但如今回头去看看,当时两个人都直在误解,或者是客套,直到如今,或许才真正明白。
“嗯,”他忍着笑意开口,回握住他,两人十指紧扣,“明白。”
不过,不能给商琅十里红妆、给他场轰轰烈烈封后大典,他却可以给人些别东西。
,但还直握着,开口是声音有些干涩:“陛下这是何意?”
“嗯?”顾峤神色无辜,“朕不是已经将那凤印给先生?如何算不得皇后?”
商琅像是快要被他给气笑。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封后大典,没有入告太庙,顾峤就这轻而易举地捞他个皇后。
哪有这样好事?
也是。
商琅如今身子已经好太多,加上许久没有再喝过药,顾峤都快要将他原本那三步咳弱柳扶风模样给忘得差不多,
顾峤心中有打算,紧紧握着商琅手,两人路往皇宫去,因着昨夜太过劳累,顾峤没会儿就有困意,重新靠到人身上去,也不知道是什时候睡熟,等到醒过来,商琅已经将他给抱到榻上去。
才刚刚到午膳时辰,顾峤也没打算这继续睡过去,同商琅用过午膳之后,就准备着去御书房。
丞相大人直温良贤惠地在旁边跟着他。
到御书房,顾峤实在是有些没忍住,回头问他句:“方才在马车上,先生可有歇息?”
商琅眸中有诧异闪而过,随后摇摇头。
偏偏帝王神色清明澄澈——简直学他学个十成十。
顾峤整日唤他“先生”,也确是他个好学生。
商琅从来没想到自己有如此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时候,压下去心中那复杂情绪之后就只好轻叹声:“陛下说得是。”
顾峤见他吃瘪,忍又忍,终究是没抵过涌上来笑意,直接笑倒在他身上。
商琅无可奈何地轻托着人,让人靠得舒服些,顾峤等笑到肚子疼才重新坐直身子,手上扯着商琅衣袖晃晃:“是玩笑话,先生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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