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本就偏远,朝中从来不指望这里岁岁丰饶,完全就是个“只要百姓能好好地过下去就可以”态度。但是照如今这样子,上报朝廷那点东西,恐怕也是不知道从多少百姓手上强取豪夺才刮出来油半脂。
“个知州,就能这手遮天?!”顾峤属实是被气个不行,额头青筋都突突地跳,看商琅递过来杯茶水便接下,灌口之后心里才舒服点,“荆州如此,那其他地方……是当真清白干净还是说同此处般?”
顾峤越想越觉得恐怖。
这四年时间去处理京城当中事情,已经让他有些力竭,这才忽略地方上这些事情,却没想到藏
“陛下便是陛下,为何要同臣相较?”商琅听着他这样话,心中只觉无奈,“莫要太过苛责自己。”
顾峤心中抱负非凡,想要做事情太多,又苦于只能循序渐进,半点也急不得,不焦躁才怪。
“何况,荆州应当积弊已久,真要去救,绝非朝夕能成。”商琅语气略有沉重,也点醒顾峤。
确,路奔波加上处理皇城事情,也不过两月左右功夫,而那些饥民模样……
最早也是去岁。
商琅闻言长睫颤颤,显然心里也算不上平静,却只能道:“陛下,如今们唯有尽快动作。”
顾峤深吸口气:“且先如此吧。”
他们如今心里带着火,也根本没有办法完全静下心来去思考对策,就只能如此走步看步。
“诸位都先回去吧,”顾峤有些疲惫地摆摆手,“等有好计策,再行商议。”
傅翎和齐尚依言离开,等到门阖上、顾峤收力气跌坐在椅子上时候,商琅忽然开口道:“陛下不必如此忧心。”
积弊已久,却无人上报。
若非此次朱家将事情闹得太狠,朱五德主动出卖,或许有那个知州压着,顾峤能等到荆州人死绝或者当真有百姓起义才知道。
越想火气就越大。
“先前荆州之事,朝中就半分也未曾察觉?”顾峤开口问道。
商琅拧眉,稍稍思索会儿,随后摇摇头:“臣尚且记得户部账目当中,荆州并无什异样。”
顾峤闻言,抬眸看向他,眼底郁气未散:“如今荆州这般模样,先生要朕如何安心?”
“臣并非此意,”商琅轻声叹,“陛下从到遂安府,便可见焦急,臣担心陛下时冲动,会失分寸。”
听见商琅这般,顾峤虽然神色还不算好看,但多少是和缓些。
眼前这人总有种能够让他瞬间冷静下来能力,顾峤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失分寸,但心中那些情绪又怎会是能轻易地压下去?
“朕究竟要如何,才能同先生这般?”顾峤抬手掩面,显得有些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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