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那群人不就是如此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回过神来——如果商琅不忠于他,与他逢场作戏,他说不定也跟世家那群家主是同样反应,然后被人给骗得彻彻底底。
这般看来,倒也不能骂那群老狐狸忽然变蠢,实在是商相美色太过误人。
“陛下
他心悦商琅,自己本身就心怀不轨,很容易便会将丞相大人些表忠心话语错勘成喜欢。
于是次次地压制自己,次次只敢在午夜梦回时候肆意放纵。梦中种种,顾峤清醒过后,连想都不敢想。偶尔听见商琅说出这样话,明知痴心妄想,他还是从中察觉出股泛着苦甜来。
“朕竟不知,丞相也有如此花言巧语时候。”顾峤呼吸放缓之后,才道。
哪里不知。他明明是最清楚。
丞相大人在外多光风霁月个人,到顾峤面前,其实什甜言蜜语都说得出来。
顾峤却没有深入,而是问:“先生可还会回宫?”
商琅在这件事上倒是不假思索:“只要陛下应允,臣便入宫伴驾。”
每次都是这样回答。
“先生怎也不换个说辞?”顾峤眉眼弯弯,问出来话却出乎人意料。
商琅只稍稍怔,桃花眸便被温和笑意填满,他轻轻地问:“那陛下想要臣如何回答?”
顾峤还是那个无忧无虑七皇子时候,总能被商琅三言两语哄得晕头转向,然后真就听话地依着他心意做,等好容易回过神来勃然大怒赶过去质问人,看到那张比翰林院那杆杆青竹还能称得上雅正清隽脸,多大火气也都被压到最小,最后那点火苗也会被探花郎几句温言软语给熄个干净。
从那个时候,顾峤就受不商琅在他面前服软。
商琅对此心知肚明,面对帝王这样不痛不痒质问,他也只是乖顺地应下声来:“有悖圣人之道,是臣之罪。”
本正经地无意撩拨,又本正经地玩笑略过。
顾峤想,哪怕他们两个只是普通君臣,这张脸加上这张嘴,他照样能被丞相大人给吃得死死。
问题又抛回到顾峤这边来,少年帝王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下,发出声脆响,只笑着摇摇头,又毫不客气地把问题给抛回去:“商相,朕问是你。”
对方长睫微颤,眸子稍稍敛,罕见地没有过多遮掩,只是声音轻不少,像是呢喃:“臣得陛下优宠,诚惶诚恐,不敢妄言。”
顾峤眉头蹙,刚想发作,就听见人后句:“只是无论宫内宫外,臣更想与陛下同在处。”
这句话真是在顾峤心头极重地敲下,呼吸也紧跟着急促,心里那些混乱心思差点就要吐露出来,他最后偏过头去,不敢看人。
他不敢去妄自猜测商琅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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