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好做学问,博学多识。”顾峤弯着眉眼夸他。
说实在,两人相处这十多年,凡是扯到学问上,商琅鲜少有答不出来东西。
当然,顾峤觉得,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个半吊子能想到问题都太过浅显,实在难以让丞相大人去细细思索。
“陛下谬赞,”商琅不卑不亢地应下这句,
肌肤相触,那点温凉简直直接落在顾峤心尖上,他给商琅递过去个询问目光,听见人道:“子桑公主虽然与傅小侯爷结为连理,但到底是南疆长公主,陛下务必谨慎行事。”
“先生与朕想到处去。”顾峤边听他说,眉眼边舒展开,点点染上笑意,然后就着这个姿势,腕上轻轻发力,将狼毫掷在旁。
“等那太医去看过之后吧。”顾峤贪恋商琅指尖温度,丢笔之后也没动,不过是左手换下姿势,支着头来瞧他。
让他没想到是,商琅竟然也没有先放开他。
两人方才隔着距离还算正常,在顾峤看起来算得上远,因而丞相大人这般扣住他手时候,自身姿势便显得有些狼狈。
几种也确能达到这般效果。
“若伏悯身上当真有蛊毒,陛下要想完全控制住他,或许还要多费点功夫。”
那蛊虫若是不拔出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
有蛊虫在长期得不到宿主反哺时候,便会反噬,更狠点,连宿主身边人都能祸害到。
现在两个人最怕,就是后者。
顾峤不动声色地朝他那边挪挪,尽量让人坐得舒服些,然后望向商琅轻颤着眼睫,忽然问:“先生也是南疆人,也会用蛊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候,丞相大人身子似乎极轻微地僵下。
随后就是个直接而果断回答:“不会。”
应当是觉着自己这般语气过于强硬,商琅接下来又柔声同他解释番:“只是臣父亲为南疆之人,臣幼时大多时候都待在江南,对南疆解算不得多。”
“知晓蛊毒此事,也不过是因为幼年对此颇感兴趣,便多问家父些。”
毕竟日后伏悯是要寸步不离跟着商琅,旦他出什事情伤到商琅,顾峤定会愧疚至极。
南疆蛊虫阴毒,先前顾峤给伏悯寻那个太医,对此道解并不多,加上大部分情况是在治人外伤,伏悯体内究竟有没有蛊虫,现在他们还不知晓。
顾峤揉揉眉心,吐出口浊气来,喊来宫侍让人寻个精研过南疆蛊术太医来再去给伏悯看看,之后想想,又忍不住铺开纸,打算给子桑瑶修书封。
在将要落笔时候,顾峤还是顿。
商琅同他心有灵犀般,也在这个时候,抓住他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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