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事发之后顾峤就已经派暗卫去查探,眼下还没有结果,并不清楚他们查到
他实在是没想到,昨天白日时候他就已经跟商琅做那样荒谬事情,到夜里,他还能再梦场。
耳尖还发着烫,但朝会不能耽搁,顾峤缓过来便急忙起身,趁着时间还早喊来宫侍备水沐浴番,换身干净衣裳,走出殿门就迎上候在外面商琅,昨日种种又下子在他脑海里炸开,眼见着温度又要顺着脖颈升上来,顾峤连忙侧开眼,轻轻调整呼吸:“去上朝吧。”
商琅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出他不对劲——以丞相大人敏锐应当是已经察觉,总之是没有多说什,只颔首,随着顾峤到马车上,然后极自觉地离着帝王远点。
丞相大人如此,不可谓不善解人意,毕竟顾峤眼下这副心乱如麻样子,若是商琅再贴他近点,会发生什,顾峤自己都不好去说。
因而这次他难得没有跟商琅黏黏糊糊地路,而是分坐在两边,直到前朝。
,先生可还难眠吗?”顾峤问他,手上拽着他衣袖。
商琅轻轻地摇摇头,垂着眸子,月光落在他发间,脸上便触不到光,反倒衬得那双桃花眼当中情绪更加柔和明朗:“臣多谢陛下。”
顾峤直都会同商琅强调,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必言谢。
但这次,商琅这句谢,反倒是让他听得欢欣,脸上笑意便是更难压下去。
再这样下去,恐怕今夜辗转难眠就要变成他自己。
坐在龙椅上时候,看着下面已经蠢蠢欲动要上奏文武百官,顾峤再乱心也冷下来,沉声让众朝臣平身,然后就身子放松靠在龙椅当中,听着他们上奏争执。
不过是过个花朝节,朝中就出现许多麻烦事。
这其中还有与伏悯事情有关。
简而言之,这场花朝节,不知道出来多少幺蛾子,整个京都都被弄得乌烟瘴气。
除像伏悯这样近乎浑水摸鱼,其他事情,几乎全都是世家所为。
顾峤那点残存理智勉强提醒自己,他抬头看眼悬在天边月亮,深吸口气:“既如此,时候不早,先生便早睡吧。”
商琅颔首,顾峤见着人走进侧殿,然后熄那盏烛火,又独自人在院里吹会儿冷风,把身上热意彻底吹落下去,才进殿内。
夜色已深,他今日也多少有些乏累,在榻上躺下之后很快便添睡意,只不过梦里那团火还是不住地烧起来,丞相大人颦笑变得更加清晰,以至于次日早睁开眼时候顾峤还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但身上粘腻难受着实是让他清醒。
曲起腿支着胳膊,少年帝王掩面在榻上静静坐会儿,才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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