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出去，顾峤就
直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丞相大人
神色。
商琅情绪开始还算淡漠，但等到两个人彻底走到亮
顾峤如愿地碰上人肩膀，继续道：“朕直都极看重先生，只要先生忠心，朕自然不会做什
。相反，朕若是言行有误，先生也大可以直言直谏。”
“臣知晓。”
商琅又是平日里那样应付语气，顾峤抿
下唇，情绪刚刚要落下来，忽然见到人朝着他伸出手，然后抓住他手腕，用些力气。
“陛下小心些。”顾峤怔，这才注意到，方才因为他这歪歪扭扭动作，手里茶盏已经倾斜，盏中茶水差点就要洒出来。
虽然那温度恰好能入口，哪怕是洒出来也不至于烫着人，但这件衣服定然是要污。
去，但是那些家中富裕，或者是些文人骚客，都喜欢往这边跑。
两个人用过膳之后坐上马车，顾峤先将商琅给送上去，然后避着人小声同那车夫说几句，这才撩开帘子进到马车里。
这小会儿功夫，丞相大人已经分外体贴地给他备好茶水，见他进来就将还冒着些许热气茶盏递过去，顾峤接过来捂在手里，就听见商琅温声开口问他：“陛下这般，究竟是要将臣带去何处？”
顾峤听见他这般问，难免意外，玩笑着答：“丞相是怕朕将你绑去个犄角旮旯地方囚不成？”
他这样说话，本以为丞相大人会本正经地同他表忠心，却只见后者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待臣如何臣都会坦然受之，臣此问，只是有些好奇。”
顾峤心有余悸地将茶盏给放到旁去，朝着商琅扬起个笑来：“是朕疏忽，多谢先生。”
没用商琅提醒，他就自觉地重新坐直身体，只不过是比先前挨着商琅近上不少。
他坐直之后，丞相大人抬手抿口茶，此后顾峤便撩开帘子去看车外，两人路无言，马车很快停在个小巷子里。
顾峤连忙拉着人下车。
从这巷子走出去，就到那条满是风流场街市上。
“不远，”顾峤朝他那边挪挪，两人衣袖交叠，“先生很快就知晓。”
出来之前，丞相大人到底是没让皇帝陛下顶着那袖子上血跑出门，给人换件衣裳。
只是这段时间商琅直都跟着顾峤待在宫里，丞相府留下来帝王衣裳并不算多，顾峤难得挑件浅云水蓝与人相配，眼下深浅衣袖堆叠在起，如同瀚海白浪，连带着顾峤心里都荡起片浪花。
他隔着衣料把手搭在商琅手背上，轻轻地，见人没有什反应，心中稍稍松，上身有意无意地朝着人那边斜：“不过，先生莫要如此说。”
商琅静静地瞧他，没开口，等着他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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