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方才那样神情涣散无光,而是真真正正地将目光聚在顾峤身上,带着快要化为实质杀意。
顾峤被少年这忽然间变化弄得愣,如何也没想明白自己方才是做什让人突然对他起杀意。
难道是……
“商月微?”顾峤喃喃地又说出这三个字来,然后就发现少年盯着他眼神更加凶狠。
顾峤:“……”
更没有去答他话。
顾峤颇有耐心地等会儿,到最后还是变得不耐烦,眉间蹙,失兴致,转头见到云暝已经传完话回来,便挥手示意人直接动刑。
边忍不住闷闷地打个喷嚏。
云暝动作停,转过来,道:“主子可还要在此观刑?”
话说得委婉,字里行间却是在劝着皇帝离开此处。
顾峤看着他这副样子,竟然莫名地生出股怜惜感觉。
不过也就只有瞬间。
且不说少年长得再如何见犹怜在他眼里都比不上丞相大人个委屈垂眸,顾峤毕竟是个帝王,这点定力还是有。
这样感觉反倒是让顾峤警惕起来——对美人怜惜是人之常情,可是能让他这种整日看着商相这样千载难逢绝色人都有这瞬间动摇,这就不单单是人之常情问题。
“那群老东西是见别法子行不通,开始来用这等下流方法?”
帝王额角青筋猛地跳,手也下意识地攥起来,几乎想立刻跑到丞相府去质问轻逸绝尘丞相大人究竟是从哪
他毕竟刚从温泉当中出来,就跑到这样极寒极潮湿地方,原先云暝没劝是想着顾峤平日身体还算好,又是他主子,除非要紧事情,他也没有多少立场来劝。但是现在人都已经有点风寒迹象,不劝实在是不行。
顾峤却是摇摇头,甚至还睨他眼:“你这是在商月微身边待久,也沾上他毛病?”
平时明明都沉默干活从来不曾说过这样事情。
云暝沉默着,无可反驳,也就只能由着人留在此地,转身打算按着皇帝要求,对人严刑逼供。
两个人从这个小插曲当中脱离出来,注意力重新转到少年身上时候,却忽然发现,他眼下正直勾勾地盯着顾峤。
少年是双手双脚被束缚在刑架上,为防止人咬舌自尽,下巴也被卸,但为让人好好答话,顾峤还是纡尊降贵地走进去,亲手捏住人下巴朝上面阖,少年口中含着血沫顿时呛咳出来,溅到帝王华贵衣衫上。
顾峤侧头垂眸,朝着衣袖上看眼。
殷红血落在晴蓝色衣衫上分外显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在他转过头来看袖子时候,余光里那少年似乎瑟缩下。
可是转过头之后再看,人还是木木呆呆,半点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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