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直都在忧心顾峤中这毒,倒是不曾注意到这道伤。
方才帝王躲在被褥里面有会儿时间,又因为天气转暖,他那样捂着极易发汗,后背汗液便浸入到伤口里,泡得微微泛
丞相大人看不明白,又实在是担心人继续闷在被子里会不舒服,终于采取点强硬措施,不由分说地将盖在顾峤身上被褥掀到旁去,然后就迎上少年那双水雾弥漫茫茫然毫无情绪眸子。
顾峤整个人都是红,无论是脖颈是耳朵还是双颊,连带着眼尾都被带出来抹红,因为在被褥里面闷太久,长睫垂挂着几颗小水珠,身上也是片薄汗。
骤然见到光,还没等顾峤反应过来,就有股冷风吹进来,让满身是汗他忍不住打个冷颤,眼见着又想缩回到被子里面去。
商琅不做二不休把帝王那床精致蚕丝被子给丢到床下去。
少年神色骤然变得委屈,眼中也慢慢地聚起来焦,不过看样子也没清醒到哪里去:“冷。”
侧手无意识地张开又缩紧许多次,终于攒足力气,轻轻地将被褥掀开个角。
几乎是在下刻,里面就伸出来只骨节匀称手,将那个被角重新给掖回去。
商琅怔,试探地唤声:“陛下?”
被子里面没有什反应,他却不敢再轻举妄动,而是犹疑,道:“陛下若是清醒着,便应臣声。”
还是没有反应。
帝王委委屈屈。
“臣以为陛下会热。”商琅死死地压着情绪,表面看上去半点也不显,将被子给丢下去之后,为防止人弯腰去捡,直接抓住他手腕。
随后,股熟悉沉香味道,夹杂着浅淡药香冲进顾峤脑海里面。
下刻,他就已经毫无畏惧地凑近商琅,手腕还被握着,他顺势倒进对方怀里,嘟嘟嚷嚷地又又吐出来第二个字:“疼。”
商琅刚想问哪里疼,就见到顾峤身后那道口子。
丞相大人难得地感觉到头疼。
爱慕自己君王这件事,对他来说更多是难以诉说苦熬,除此之外,平日里顾峤都乖乖巧巧,虽然从来不知道要与他这个臣子拉开距离,次次来试探他底线,但像是今日这般让他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情况是从来不曾发生。
那群太医或许是被帝王如今状态还有他到来吓到,所以将话说得很简洁,直击核心,却不曾跟他详细说,譬如中这毒之后会不会变得懵懂任性。
商琅又伸手试几次,不过力气使大点,藏在被褥里少年拽拽发现以他现在力气根本就拽不动之后,没有丝毫留恋地松开手,然后商琅就发现里面那道身形蜷成更小团。
这究竟是清醒还是没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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