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连宫中都被世家给安插探子?
总之,不
帝王名讳自然没有人敢于直呼,除傅翎前段时间会恨铁不成钢地连字带姓地喊他句“顾燃犀”,就只有商琅今日这般直呼他表字。
顾峤因为这两个字,脑海里片混沌,晕晕乎乎,好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时候察觉到商琅又次朝着他这边倾下身来,在他耳边请罪:“恕臣僭越。”
果然是红颜祸水!
顾峤晃晃脑袋才缓过劲儿来,懵懵地点点头,过会儿这才彻底清醒,低头抬手揉揉眉心,总算有精力来回复丞相大人说话:“自然不是为台子上面那个人……是想知道他背后究竟是什人。”
“说什喜欢,他哪里能及……兄长半分?”
称话,放在外人眼里商琅多少是有点不敬皇家,就商琅这样规矩守礼,怎会犯这样错?
顾峤因为这些礼数上问题,自然而然地把刚刚出宫时候随意应付旁人那句话给抛在脑后,死活是没想到丞相大人会重新提起来。
而且……他们方才不是在谈他究竟对高台上那位少年有没有意思吗?!
顾峤难得没理解明白丞相大人思维跳跃,憋又憋才含含糊糊地喊出句“兄长”,然后立刻问:“你怎会觉得喜欢那个小公子?”
“只是见燃犀对此事颇为上心。”甚至是上心到到处跟旁人打听。
他边跟人解释边去思索。
帝王多疑,无论真相如何,在顾峤心里推算出来最坏结果就是,世家有意趁着这次花朝节,依靠眼前这位少年做出点什来。
世家权贵鲜少有人会去关注这些平民百姓所做事情,顾峤方才目光搜寻时候,瞧见不少熟悉面孔,还有几位在他记忆里极为傲慢,几乎不可能同“与民同乐”这四个字扯上关系。
谁知道却在今日不约而同地聚到这里来。
顾峤现在还不能清楚地看明白他们计划,但还是忍不住去想,若这真是世家做局,那他们算到他和商琅会在这个时候离宫吗?
顾峤又被商琅这句话冲得懵,时间也不知道该先解释他去打探消息事情,还是该先消化下商琅对他称呼。
丞相大人竟然在唤他字!
两人在宫外,不便以君臣相称,商琅对顾峤称呼直都在随着帝王编出来身份变,但是先前都是师生这般长辈与晚辈关系,商琅大多时候喊他便喊是“公子”。
今日两人在顾峤那句话之下变成兄弟二人,商琅应当是不会直接喊他作“弟弟”,似乎……似乎也就只能喊字。
虽然在大桓当中,唤名比唤字更要亲密点,但对于顾峤来说——这可是商琅亲自为他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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