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侯爷实在是担心,顾峤若再继续待下去,会直接气病过去。
顾峤轻轻颔首,直起身来,刚准备走,忽然瞧见远处寒光闪。
道破空声想起,他眼睁睁地见着个黑衣人,自他对面那堵墙外约过来,手中白刃锋寒,直朝着院中商琅而去。
顾峤目眦欲裂,下意识就要去护,却被傅翎猛然用劲压住,没能动作。
他转过头来,“你做什”四个字差点脱口而出,被傅小侯爷给捂住。
这下无论如何也说不旁。
顾峤深吸口气,再次克制住自己下去质问人冲动,足尖点在墙瓦上,轻巧地继续跟着商琅往前走,连傅翎在做什都顾不上,眼里心里只有不远处那道竹青色人影。
商琅最后进主屋,有会儿,换身素白衣裳,就连头上岫玉冠都被摘下来,改做银冠。
顾峤……顾峤更郁闷。
只不过商琅并没有将那套衣冠给带出来,而是留在屋子里,瞧着倒是没有要让人来浆洗意思。
,何曾真那娇气过?
而且他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气得死去活来。
顾峤也从来都不爱哭,上次掉眼泪,似乎还是在他父皇殡天时候。
“那接下来你想如何?”傅翎问。
虽然说是他撺掇顾峤,但是眼下发生事情实在是有点出乎他意料,也就只能多听听顾峤意见。
两个人这会儿,那边云暝已经越下去,控制住那个刺客。
但商琅还是受点小伤,肩膀处有血色漫溢。
刺客只有这个,云暝轻易将他制服,商琅也对他突然出现没有
但他还是不明白,商琅为什要换衣裳?就这不喜他所赠吗?莫非先前也是如此?
而且——稍后商琅若是要回宫,换身衣裳肯定会被他质问,他眼下这副模样,当真是不准备回宫?
顾峤越想越气,手下扣着片砖瓦,已经开始碎裂出痕。
好在声音不算大。
但还是被傅翎给按住手,然后眼神询问他要不要走。
“自然是继续跟着,”顾峤嗓音淡淡,傅翎却从其中听出几分嘲意,“朕还能直接跳到他面前去,质问他为什要回相府不成?”
且不说眼下还没走到地方——哪怕顾峤清楚地知道那边再没有旁世家宅邸——就说他会出现在这,就不应该。
他毫不怀疑,按照商琅性子,要是知道他跟着傅翎起这离经叛道,定会先来说教他——或者干脆用不上那些繁杂说教,个谴责眼神就足够顾峤败下阵来。
所以眼下他就算再气恼,也绝对不能露面:他眼下根本不占理!
少年帝王阵憋屈,脸直接板起来,也不说话,沉默地跟着人走,眼见着马车停在相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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