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出这句话时候,傅翎基本上就已经知道答案。
果不其然,在宫人离开御书房并且将门给带上之后,顾峤就开口道:“他喜欢。”
傅小侯爷喟叹声:“顾燃犀,你没救。”
他先前那个及冠礼众所周知,字传出去也不奇怪,傅翎会知道他字,在顾峤德意料之中。
不过眼下,傅翎也已经及冠,那——
傅翎利落起身,然后笑他:“怎可能,们陛下寿比南山,之后还要同丞相大人百年好合呢,怎可能折寿?”
“傅翎!”顾峤忍无可忍地喊他句。
“哎——”傅小侯爷应声,随后放肆地笑出声来。
气得顾峤单手撑在书桌上,另只手遍又遍地去揉眉心,告诫自己这是忠臣遗孤,不能杀,杀不得。
傅小侯爷笑到炉中沉香燃尽、宫人进来添香时候才停下。
傅翎来时候,看到就是皇帝陛下独自人坐在御书房里发愣,满脸红云。
也不知道是热还是想到些跟商琅有关什东西。
当然,傅翎更倾向于后者。
对于商琅态度,毫无疑问,这六年里面顾峤就没怎变过,甚至是有点变本加厉意思。
傅翎已经看透当年七皇子、如今皇帝陛下为昔日探花郎美色所迷实质,走上前去,等人抬起头来时候,恭恭敬敬地行个礼。
皇帝陛下眸子轻眨下,然后在傅翎说出下句话之前,先开口问他:“朕还不曾知道你字。”
傅翎刚要说出口话被他这个转移话题给噎住,没好气地答他话:“‘征羽’,就是先前你父皇为留那个。方才说到哪……哦——”
“南疆那边应当没有什及冠礼吧,需不需要朕在京都再给你举
紧接着后知后觉意识到——“御书房什时候换沉香?”
虽然说这六年以来傅翎没有到御书房来过,但是先皇在时候四处都喜欢燃着檀香,顾峤也随他父皇,平日里惯用熏香也都是檀香。
就连夜里傅翎翻墙跑过来找他时候,顾峤身上都是檀香味道。
御书房当中燃香并不浓郁,加上傅翎对于这些东西不算敏感,直到宫人来添香时候他才注意到这点。
尤其是,在整个朝中他知道喜欢用沉香人就只有个商琅情况下。
把顾峤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
人人都说顾峤这个七皇子被皇帝惯得无法无天,狂妄至极,但是在顾峤眼里,失怙傅小侯爷比他还要狂上不少。
至少他不敢在他父皇面前搞什小动作,但是傅翎敢。
所以说这位就连在先皇面前礼数都是懒懒散散小侯爷朝着他行如此大礼时候,顾峤反应只有惊吓。
还有牙酸:“你起来,朕怕夭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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