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侯爷下句话就打消顾峤这想法:“怎会不曾听闻,边境街市上都有同商相有关系话本子——甚至还有会提到你。”
“问得便是,你是如何所想,才不惜这些声名将商琅给接到宫里来?”
宫外人知
以前小七皇子,张扬明媚敢爱敢恨少年,怎现在变得这阴?说个话夹枪带棒,还全都是威胁。
说到这顾峤就闷得慌:“你同那群人周旋四年试上试?”
“大可不必,”傅翎比顾峤大,早几年就已经体验过朝上风云诡谲,至今还心有余悸,灌口酒,感慨道,“看样子,当皇帝确实是不容易。”
“倒还好,”顾峤垂下眼,没喝茶兴致,苦笑,“若不当这个皇帝,怕是也不能像今日这般跟商琅如此亲近。”
提起这个名字傅翎就忍不住皱眉:“说起来,你方才喊他先生?还有方才问你,他怎会宿在宫里?”
起来:“怎也没想到,那多位皇子,最后竟然是你拿到这个帝位——顾娇娇,你当真深藏不露。”
“你若是再这般喊,可就是不敬君主。”顾峤瞥他眼。
天下皆知商相好颜色,但实际上顾峤也没差到哪去——皇家之人样貌向来不会差,顾峤母亲也是当年名动京都数数二美人。
他小得时候还不像现在这般神清骨秀,脸上有点肉,眸子又圆,就像个英气点小姑娘,以至于那个时候傅翎总怀疑他壳子里是不是个公主,只不过因为些皇家乱七八糟原因女扮男装充做位小皇子。
再者,顾峤小时候直都浸在各方千娇万宠当中,性子极其骄横,人还娇气,受不半点委屈,加上那个“峤”字与“娇”字极像,傅翎便玩笑地喊他顾娇娇,直喊到离京。
顾峤轻咳声:“‘先生’此名……早便有,只是先前未同你说。至于宿在宫中——”
他顿,抬眼看向傅翎:“你既然知晓登基,这路上都不曾听闻他事情吗?”
譬如封相,譬如帝王每到冬日便会将商相接到宫中,譬如他们之间那些暧昧不清传言。
顾峤承认他是因为私心才放任那些暧昧传言播散,但也因为是深藏在心底晦暗之事,从未去探查过这些谣言最后都成什样子。
不过瞧着傅翎这般模样……难道根本没有传多远?
当时顾峤对于这个称呼虽然别扭但没那抗拒,无所谓地放任,但若是没有缺少这六年,随着年岁增长,他定会为此跟傅翎打起来。
比如说现在。
代帝王被人叫成“娇娇”,实在是——
荒诞无理!
“好,不喊,”傅翎爽快地应下,还是忍不住说句,“怎当皇帝之后,你就没以前那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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