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翎只轻轻朝着旁商琅那里瞥眼,嬉皮笑脸地接下顾峤话:“臣思念陛下已久,不愿遵循那些虚礼,便先来宫中见陛下。”
这样事情以前也没少有,傅翎仗着身手好,整日整日地擅闯禁宫来寻顾峤陪他出去玩。此次估计是因为六年未见还有犹疑,不然傅翎此刻不应该在天井下面吹冷风,而是直接闯进他寝殿里各种放肆——先前傅小侯爷没少仗着自己比顾峤大欺负小孩。
两位经久未见好友这般打个照面之后,就齐齐笑开,六年生疏好像就在这声笑之中彻底消散。
顾峤看看他身上那件圆领袍,勾唇:“朕还当你去南疆这多年,回来会作副南
这件事最终自然还是交给礼部。
虽然说当今皇帝是顾峤,但臣子当中还是有不少昔日老臣留下来,礼部尚书就算是个,也自然清楚当年那位傅小侯爷在朝中有多受圣宠。
甚至于都有人怀疑傅小侯爷是不是跟皇家有点什不清不楚关系。
只可惜傅翎模样与已逝长宁侯实在是太过相像,他们怀疑也丝毫证据都没有,颇显苍白。
眼下为这位离京六年祖宗办接风宴,刚刚办完帝王冠礼和生辰宴礼部尚书愁头发又白好几根。
丞相大人看向他眼神分外无辜,清清亮亮,好个为君分忧贤臣。
顾峤头次在这样情况下,放开商琅手,然后道:“既然如此,不若朕让礼部尚书好好歇上阵子,由先生来做这件事。”
从顾峤换称呼时候,两个人就清楚这已经从国事变成私底下玩笑话。
于是商琅从容应下:“若陛下想,臣便肝脑涂地。”
“朕哪里舍得,”顾峤笑骂句,“前日才让丞相担下瓦解世家要事,如今再去担礼部责,先生莫非日要换作五顿药?”
但是谁都没想到,顾峤第眼见到长宁侯,竟然是在自己寝宫里。
事情就发生在几日之后,顾峤跟商琅同回寝殿时候,开宫门就瞧见站在天井下长宁侯。
昔日那个眉眼尚显青涩小侯爷已经彻底长开,足以称得上句丰神俊朗,不过眉眼间还是没少那些少年气。
看样子在南疆这六年并没有受太多磋磨。
因为先前离京时候傅翎眉眼基本就已经长定,因此过六年,顾峤还是能清晰地从那张脸上找到熟悉影子,于是半点介怀也无地开口玩笑:“南疆待六年,长宁侯是已经忘京都礼数,开始擅闯禁宫?”
商琅闻言,宠辱不惊地弯下唇角:“陛下仁善。”
仁善什?
顾峤想着自己手里那些人命,总怀疑丞相大人是在骂他。
但是商琅并不会。
顾峤对于此还是有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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